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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靖远收回视线,给鹿悠鸣看了一下证件,“不好意思鹿先生,报案人说她已经醒了,我们只是来看看情况,做笔录肯定是会等她病情稳定一点再说。”

    鹿悠鸣一愣,“报案人?报什么?”

    陈靖远看了他一眼,“你是闻清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朋友,怎么了?你们这么闯进人家的病房来干扰病人,还不能让我们知道知道原因吗?”

    陈靖远点头,“没什么不能知道的,只是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,是时醉的事。”

    鹿悠鸣表情顿时变了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小锋,那小孩儿还在朝着玻璃窗里看,看样子并不在意时醉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他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警官您外边说。”

    他领着陈靖远走到离病房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才开口:“警官,算我个人的请求,她的孩子听不得时醉这个名字,要是下回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,你……能不能别这么大声说时醉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陈靖远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他不太清楚这些事,我们也没跟他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醉是刑事犯罪,他迟早都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靖远对鹿悠鸣点点头,带着两个同事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一直走到楼下他身边的那个同事才凑上来对他说:“这个时醉伪造身份的问题,你没跟他说吗?那孩子看着得有四岁多了,这孩子在出生之前,时醉都没有来过海城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陈队,之前这个人还叫季然,跟时醉更沾不上边了。”

    这俩同事互相看了一眼,感觉这事越说越离谱。

    “唉,这孩子还不知道谁是他亲爹呢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别说了,这事我们也没法管,得看人孩子母亲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陈靖远瞪了他们两个一眼,“知道不能管还多嘴,下回去的时候,别再那孩子面前提时醉的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,陈队你别看你时时刻刻板着个脸,其实这心啊比蛋黄还软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要不怎么让余大小姐爱的要死要活的……哎呦。”

    他后脑勺上挨了狠狠一下,这才闭嘴。

    陈靖远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在他们又提到余琴琴之后,瞬间黑如锅底,“不要再提她了,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老大我们错了!别生气,世上好女千千万,一个不行咱就换……哎哟!”

    后脑勺上又重重挨了一下之后,他才算彻底老实了,跟着另外的同事灰溜溜地去开车。

    陈靖远就站在医院外面,抽了一根烟。

    他其实有个设想,但是谁都没跟谁说。

    陆文宴和四年前的时醉,其实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闻清知不知道这件事,说出来之后闻清会不会觉得他神经有问题,但是心里这个想法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其实带着同事们朝这个方向查过一回,但是也不知道是有高人抹去了那些痕迹,还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无稽之谈,他们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后来他再提这个事情,连领导都不赞成他继续朝这个方向查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。

    又回头看了一眼,陈靖远刚好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快速驶进医院停车场的画面。

    那似乎是陆文宴的车。

    陈靖远想了想,掐灭了烟,还是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文宴又回到了医院,但是不是来看闻清的。

    薛娇娇给他发消息说要他过来,给他一个惊喜,陆文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
    结果薛娇娇忽然跟他说,【你不想知道林元封的下落吗?】

    陆文宴犹豫了一下。

    薛家现在穷途末路,他知道薛家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再次和陆氏合作,这时候拿这种事情骗他,下场有多惨,陆文宴觉得薛娇娇会比他还要清楚。

    于是陆文宴决定来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