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十一点醒》 贪念 谢醒时常会想,自己对时一的那份贪念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 嗯……好像是小时候。 时一有性格缺陷。 妈妈总说,时一是来自星星的孩子,是最完美的小孩儿。 可时一总喜欢一个人待着,静静地摆弄手中的积木。别人叫她许久,她才会微微回应,有时甚至一声不吭,直到那人嘟囔着不满离去。 “呆瓜、傻子、弱智、低智儿……” 这些词,时一听过太多。她不明白,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叫自己。 此刻她正怔怔地坐在医院走廊里,低头抠着手指,等妈妈从问诊室出来。安静得像个没有生气,却又藏着鲜活的娃娃。 忽然,一个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。 “你好啊!你叫什么名字?”男孩稚嫩又清润的嗓音飘进耳朵。 时一抬头,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。那是个很清秀的男孩,乌木色短发软软搭在额前,白皙的脸上,左侧颧骨处缀着一颗泪痣,曜石般的黑眼珠正弯成好看的弧度。 没等时一开口,男孩就歪了歪头,自己先答了:“我叫谢醒,醒悟不晚的醒。”最后一个音被他拖得长长的,像根轻轻搔着心尖的羽毛。 过了好一会儿,时一才缓缓开口:“时一,我叫时一。”她似乎不讨厌眼前的男孩,至少,他没叫那些难听的绰号。 谢醒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。” “哦对了,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?” “等妈妈……” 谢醒抬头扫过墙上的科室牌——“儿童精神心理科”,八岁的他似懂非懂。 “在这坐着多没意思,医院有游乐区,要去吗?”他眼睛亮起来,语气里满是雀跃,“听说还能堆沙子城堡呢。” 男孩的手轻轻拉住她,就要往前走。 “不行,妈妈见不到我会着急的。”时一的声音很轻,连拒绝都软绵绵的。 谢醒还是头次听人这样说拒绝的话。 “很近的!”他又拉紧了些。 时一犹豫了下:“好吧,就一会儿。” 细软的手被谢醒攥在掌心,八岁的男孩心里忽然暖暖的。 “时一好乖。” 他打心底里这么觉得。在她身上,他仿佛找到了比禁锢一条鱼、圈锁一只猫、桎梏一只鸟更强烈的快感。 “伊女士,调查问卷和精神评估显示,时一小姐……患有中度自闭症。”阮院士的语气带着惋惜。 伊恩交握的手猛地收紧,眉眼间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:“怎么会?时一只是不爱说话而已,怎么可能是自闭症?!” “我很理解您的心情,自闭症的成因很复杂,基因、家庭、环境都可能有影响。但检测结果确实如此。” 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,伊恩的心头像压了块巨石,又沉又闷。 她推开门出去,却没看到门口等她的女儿。伊恩顿时慌了,快步在走廊里穿梭。 私人医院人不多,她的目光很快落在儿科娱乐区。 “那是……谢家的少爷?” 时一正和谢醒待在一起,八岁的男孩身边蹲着六岁的女孩。时一低头拨弄着掌心的细沙,旁边的沙地上,已经有了座城堡的雏形,她长长的头发垂在背上,发尾沾了些沙粒。 “时一,你有发绳吗?”谢醒看着那些沙子,不太想让它们弄脏她的头发。 时一没明白他的意思,却还是举起手腕——一根粉色发圈正缠在上面。 谢醒取下来:“会弄脏头发的,我帮你绑起来。” 时一没拒绝。 谢醒小心地拢起她的头发,发丝软软的,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百合香。他是谢家独子,从没给人绑过头发,可这发圈在他手里却格外听话,松松垮垮的马尾刚好让发尾离了地面。 “好啦,像搭积木一样好玩吧?” 时一笑了,眼睛亮亮的:“嗯!”遇到开心的事,她的话好像也多了些。 谢醒顺势摸了摸她的头。 伊恩在外面看了许久,心里泛酸——好久没听过时一这样笑了。 “时一,该走啦。”她的声音传进去。 时一抬头看到妈妈,又看了看没堆完的城堡,有些为难。 “我要回去了。”她对谢醒说。 谢醒望了眼窗外的伊恩,那温柔的神色和时一很像。他不想让时一走,手还紧紧拉着她。 伊恩走进来,笑着问:“是谢醒吗?” 她看着男孩温润的脸,不禁想起谢道行——那个身价过亿、执掌南森药业的风云人物,这孩子简直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只是谢道行的妻子,倒是极少露面。 “嗯。”谢醒淡淡应了声。 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要带时一回去了,下次再玩呀。” 时一站起来,六岁的她比谢醒矮些,脸颊因为玩得开心透着粉。在谢醒眼里,她像块甜甜的小蛋糕。 看着她的样子,谢醒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——想一辈子占有时一。很突然,却又无比真切。 时一很懂礼貌,糯糯地说:“下次见,谢醒……哥。” 最后一个字轻得像叹息,谢醒却听清了。他笑起来:“好吧。” 回去的路上,时一左手被妈妈牵着,右手还沾着沙子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。 “妈妈,我和他玩了好多好玩的,堆了城堡,玩了海洋球,还有蹦蹦床!”她越说越兴奋。 伊恩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阮院士的话:“建议多让孩子接触喜欢的事物,尽可能交些朋友,配合药物观察一个疗程。” “妈妈?”时一又轻轻喊了声。 伊恩回过神:“嗯,好啊,下次再带你来玩。今天先回西子湾吧。” 人走了好一会儿,谢醒还在回味指尖残留的发香。 “少爷,先生叫您回去。”旁边的执事轻声提醒,谢醒没理,径直回了病房。 他没生病,生病的是妈妈。父亲让他多陪陪母亲,让她开心些,可母亲好像不太喜欢他。 病床上的女人正痴痴地望着窗外,脖颈上一圈红痕格外醒目,整个人透着清冷破碎的气息。听到开门声,她转头看了眼谢醒,眼神里满是厌恶。 这张脸太像谢道行了,哪怕是自己生的,她也不想多看一眼。 “滚开!把东西拿走,我不想看到你,走开啊!”项禾突然失控地大喊,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。她纤细的左手被拷在床栏上,挣扎间发出咔咔的声响,本就苍白的脸更没了血色。 谢醒端着白粥僵在原地,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他肩上——是父亲谢道行。 谢道行接过他手里的碗:“出去吧。” 项禾看到男人走近,浑身都在发抖。谢醒记事起,母亲就一直怕父亲。 他走出病房,父亲身上沉闷的气压让他喘不过气,靠着门滑坐下来。 啪—— 清脆的巴掌声从房内传来,接着是母亲颤抖的哭声。谢醒知道,那是父亲在动手。 这样的场景在谢家早已司空见惯。从一开始心疼母亲,到现在竟会兴奋地偷听,谢醒有时都觉得自己疯了。 猩红渐渐爬上他曜石般的黑瞳,T恤被冷汗浸湿。他低下头,遮住嘴角扬起的疯癫笑意,心脏跳得像要炸开,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爬满青筋。 那和父亲一样肮脏的血液,正在血管里沸腾。 他也想试试。就试试在时一不听话的某天。 0-2她是幸运的 谢醒有时真想跪下来感谢神把时一带到他的身边。 “妈妈,爸爸会回来吗?”年幼的时一问。 时一明白,爸爸妈妈总是吵架,一家人很少聚在一起。听仆人们说,妈妈和爸爸是商业联姻,共事几年,就算有了时一,二人的关系也淡的像水。 硕大的房子里,鲜有人气。不和睦的原生家庭让时一的心灵笼上阴影。 时晏推门而入,看了眼在客厅玩积木的时一,眼神静的像深不见底的湖水。转身走进了书房。 时一看到父亲眼神冰冷的那一刻,等待父亲回家的喜悦心情,消失大半。她默不作声,眼里已悄然噙泪。 书房内传来二人的争吵,并伴随着东西掉落的破碎声。 时晏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子上摆的离婚协议,从容的点燃咬在口中的香烟。“离婚可以!但时一要留下。” “凭什么?时一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,是我的孩子”伊恩双手撑着桌面,毫不退让。 时晏的语气上扬,上位者的姿态:“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争夺时一的抚养权?” “你只过是一个为拯救伊家而送到我床上的妓女!” “你混蛋!”伊恩的手落在了时晏的左脸。 门外的时一愣住了,刚才的争吵声已经让时一吓得够呛,这混乱的声音,在自闭症的她听来就像是嘈杂刺耳的笛鸣,剐蹭着她的耳膜,一下一下的挑拨着她的神经,刺激着她的精神。 “不要再吵了!” 手中的积木啪的掉落,眼角挂着泪,时一就一个人跑出了别墅。 西子湾,有很多泉水,小河。唯独这处名叫佩环泉的,是时一的秘密心地。时一很喜欢一个人到这里玩。这里很安静,没有其他孩子的打扰。 泉水边有一块儿长石板,上面还有时一因无 聊而用石子刻下的划痕。 时一呜咽的哭泣随着泉水的咕嘟声蔓延开来。这个地方很少人来,她可以尽情哭。 冥冥之中,谢醒真觉得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。 项禾要养病,谢道行搬进了环境静谧的西子湾,同来的谢醒,对陌生的环境也无所谓,现在他的脑袋里全是那张时一红红的脸。 “该死!都忘了问她住在哪,要不然怎么找她玩。” 谢醒踢着脚边的碎石,胸前的十字架吊坠也随之晃动起来。黑色的长裤自然下垂,八岁的他身高已然超过了同龄的孩子。 脚下柏油路将要走尽,一汪清泉整静卧在前方。 窸窸窣窣的声音被谢醒敏锐的捕捉到,不像是泉水的声音啊? 往前走,谢醒曜石黑的眼睛亮了起来。 时一的双手蜷缩着放在胸前,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掉落的眼泪,秋水般的眼眸此刻也愈发的红肿。天知道她在这里哭了多久。 嘴唇已被自己噙的发红,抽噎的神情,让她的身体也跟着不自觉的抖动。 谢醒的心跳得快了起来,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里遇到她。 柔软的发顶被男孩的大手盖住。 “嗯?”时一抬头,看清了来人,是谢醒。 湿漉漉的眼眶,让谢醒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 “小孩儿,哭什么?”仅仅比时一大两岁的他,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。 时一不说话,眼神里有些惊讶,便迅速抹了抹脸上的泪。 “没有…没有哭什么”不通畅的鼻腔让她的话也说得娇娇的。 “我们玩了那么久,是好朋友吧。”谢醒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睛。“好朋友就要一起分担苦恼嘛。”谢醒盯着她的眼睛。 时一被突如其来的触摸,感到一丝不好意思,但她不会拒绝。 良久…… “我不想爸爸妈妈分开。”半天她挤出了这么一句话。“他们总是因为我吵架。”说到这,时一的眼睛更红了。 谢醒拉着她的手,孩子般的语气“不要哭了,眼睛快肿的睁不开啦。”“以后如果觉得伤心的话,我可以一直陪着你。” 谢醒索性将时一的头揽在了自己怀里,小孩子间懂什么,时一只觉得安心。 谢醒眼神含笑,他喜欢时一哭的样子。 时一吸了吸鼻子,微微点头。 “嗯!” “叫声哥听听,你上次叫的声音太小了。”谢醒有些耍赖,刚哄好就要让时一叫哥。 时一很少开口,但一开始时一就觉得谢醒是好人,她愿意和他讲话。 “谢醒哥……醒哥…” 谢醒听得心里酥酥的,到现在十八岁的他回想起来,还是能硬的立起来的程度。 他们都住在西子湾,患有自闭症的时一,因怪癖的性格根本不遭别的小朋友待见。 从六岁到十六岁,从八岁到十八岁。谢醒的十年一直守在她身边。 时一爱哭,但也好哄。 不要去特殊学校,一个人便从学校的铁栅栏里挤出来找谢醒。时晏带人过来找时,她躲在谢醒身后哭着不要去学校。 母亲伊恩最终的离开,让时一难过的流不出泪来,傻傻的倚在谢醒身边,一动不动。 听到别的小孩的谩骂,让不想惹事的时一无处反抗,被谢醒知道,狂揍一顿后,他把时一搂在怀里轻哄。 在时一的眼里,谢醒是无所不能的。 谢道行知道儿子喜欢那个姑娘,他并没有什么表示。谢醒心里想的什么,他清楚的很。 时晏也明白,时一的情况,除了亲人和谢醒,她根本不会和别人交流,甚至有时会情绪激动的伤害自己,谁也不认识,谁叫也不应。 他们默许了谢醒和时一待在一起。 在外人看来时一是无比幸运的。谢家知道后,决定提前进行儿童精神药物暨自闭症的研究进程。毕竟这也是一次提高南森药业地位的机会。 绝大多数的时间,谢醒和时一都待在一块儿。谢醒像个一个长者教她很多道理。但随着时间流逝,时一大大小小的忘了不少。但有几点谢醒总提醒着时一。 命令是要听谢醒的 嘴是要和谢醒亲的 奶子是要给谢醒揉的 腿是要张开让谢醒操的。 在时一身上,谢醒得到了他想要的掌控感。 像电视剧里说的:“两个不暖和的人,靠在一起就暖和了。”也是,两个凑不出好的童年的人,竟找到了自己的幸运。 但时一的幸运是谢醒给的。 他有时一的生杀予夺权。 0-3乖孩子 皎洁的月,悬挂在空无一星的夜空。 初秋的风,顺着半开的窗户,跑入屋内,把床上的细帐吹得强烈。月光也紧随其后,将漆黑的卧室照的有了光影的斑驳。 “呃…呜….慢一点,慢一点啊~谢醒。” 谢醒曲肘半撑着床面,将时一困在身下。是面面相觑的体位。精壮的腰身在时一两腿间不知疲倦的来回抽动,爬满青筋的褐色肉棒,像一根棍子一样直捣着时一红红的小穴。 时一用手遮着自己的脸,泪水和口水糊在一起,绯红的脸蛋在谢醒看来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。 时一哭着喘息:“醒哥啊…昂~受不了了,下面好涨,小穴要坏掉了啊~。” 耳边是肉棒撞击小穴的啪啪声,让时一本就不大的声音变得更小了。谢醒的力道不收反重,权当时一是在调情。 小手使着暗劲儿,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谢醒,十八岁的谢醒身高直逼一米九,经常健身的他,一身结实的肌肉。庞大的身躯快要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。 不符合常人的肉棒,把时一的小穴生生撑开一条适合他的甬道。 小腹传来的胀痛感,挑拨着她的神经。一开始在谢醒手指的前戏中,小穴里还留有一丝水润,慢慢的随着抽插,时一变得紧张起来,甬道也逐渐变得干涩。 炙热的性器不顾一切的往里冲撞,嘴里的呜咽声更大了。心中甚至萌生出不要再继续的念头。 谢醒做爱很猛,在谢醒十八岁的生日那天,她就记住了。 那是时一第一次见到他勃起的巨物,不由得吓了一跳。谢醒哄着她:“反正我们以后也要结婚,不如你现在就当做我的成年礼物,和我做爱吧!” 家里给时一请过生理老师,她知道谢醒口中的做爱是什么。但她有些犹豫。“生理老师说,做爱最好在成年后进行,可她还要等两年啊。” 面对谢醒,时一不敢张口拒绝,毕竟是她事先答应谢醒,在他十八岁生日时满足他一个愿望的。 时一的脸上藏不住心事和表情。犹豫又害怕的神情被谢醒全然捕捉。他戏谑般的语气:“时一是不想把自己交给我吗?还是说,时一已经偷偷喜欢上别人了,想把自己的初夜留给别的男人?” 谢醒的左眉上挑,牵动着那颗落在左眼处的泪痣。眼底阴沉,一时让她判断不出他的深意。 时一低下头,习惯般的扣着自己的手指,来缓解自己不安的情绪。不再去看他。 谢醒的手放在时一的头顶,轻柔的抚摸着。时一以为他在像小时候一样摸头安抚着自己。 忽的,发根处传来刺痛,谢醒的手指猛地收紧,牢牢的扯住时一的长发。力道逐渐加重,以至于让时一不得不抬高脑袋看他。 对上谢醒黑潭一般深的眼眸。时一的眼角瞬时被逼出了泪水。 “痛啊——” 时一的嘴里已经有了哭腔,自己的小手向上举起,盖在谢醒扯住自己头发的位置。试图推开谢醒强有力的大手。口中还不停的喊着醒哥,醒哥,松手好不好…。 “问你话的时候就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!别低着头!懂吗?”谢醒声音冰冷,不愠不怒的盯着她。 “醒哥松手啊,时一没有喜欢上别人,没有啊。时一只喜欢谢醒的。”时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鼻涕泡快要流进了嘴里。 谢醒知道她没有!但他就是想听时一说出这种话。自从特殊学校偷跑出来后,就由家庭老师在家教学上课。一直到现在,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。 “好啊,你不是喜欢我嘛,那现在就开始吧。”此刻他的声音又回归到了曾经的温柔。 “你会喜欢的,会很爽的,对吧?”他脸上挂着笑,毫不嫌弃的替时一擦了擦鼻子。 时一有些懵,刚才还扯着自己头发不放的人,现在又对自己笑。时一不太明白,反正谢醒是对自己好的,她这么告诉自己。 肉棒从黑色的内裤里弹了出来,流畅的人鱼线下,一根棍子就这么直直杵着。凸起的血管交织在棒子上面。马眼处因为兴奋,已经有几滴浓稠的精液冒了出来。 时一看呆了,眼睛瞪的大大的。怎么和书里面的不太一样。“这是阴痉?”她有些羞涩的问,毕竟这和书里的差别也太大了,比书里的大了三倍不止。 谢醒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,“宝贝这是肉棒啊,可是带给你快乐的东西啊!” “它会捅进你的身体里,填满你空虚的小穴,是把你操到淫水直流的东西啊。”谢醒眼神迷离。嘴里操着时一没听过的荤话,越说越兴奋。 额前的发丝,被汗水打湿。谢醒往后撩了撩头发,坏笑着盯着面前还在惊讶中的女孩。 “捅进身体里!太大了,会死掉的,会死掉的。”时一摇头,肉眼可见的恐惧。 谢醒眉头低压,上手掀开了女孩的裙子睡衣。“别挑战我的耐心了宝宝。”沉闷的气息吐在时一耳边,“宝宝,我会轻轻的。”说着手指向上游走,勾住了内衣的边缘。 整个下体被暴露在谢醒眼中。嫩嫩的小穴,毫无毛发的遮盖,中间的花蒂在呼吸的带动下,一颤一颤的。 “停下来啊,我害怕。”泪水流进了耳朵里,压在身上的人怎么也推不开。“呜呜呜…啊啊醒哥,不行的。”时一越哭声音越大,吵得谢醒青筋直跳。 “闭嘴啊!别让我动手扇你!”谢醒给了十足的警告。 他今天就是铁了心的要给时一开苞。 时一恐惧的闭了口,她见过谢醒打人。她不想巴掌落在自己身上。 谢醒抵着肉棒在穴口判断着位置,旁边的小夜灯昏沉沉的,被泪水糊了眼睛的时一,看着面前的人,犹如一头凶狠的野兽。 肉棒感受到了一处塌陷的柔软。“听话,我就给你前戏。”谢醒用唇啄去她眼角的泪。 “要带…要带避孕套啊。”时一揽着他的脖子小声乞求。 听到这,谢醒笑了。“噗~傻子,你连初潮都还没来,要什么避孕套!”谢醒心里一阵感叹。“自己例假都没来过,竟还知道避孕的知识。”但时一什么心思,他谢醒还不明白吗?! “好了,别贫了。今天你跑不掉。”谢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。“腿张开,自己用手把小穴掰开。”谢醒命令着。 打开的门户,谢醒曲腿正对着她,肉棒早已硬的不行。他忍不住了,细汗蒙上他的额头,手里挤出润滑液,涂抹在二人的私处。 凉凉的,滑滑的。抬手把时一的细腿架在肩上。用手扶住肉棒,轻轻抽打剐蹭着穴口。“要进去了,宝贝儿。” 鸡蛋大的龟头,就着润滑,用力的往里挤。时一紧张的情绪,不自觉的把小穴缩的紧紧的。龟头刚进去一点,就被卡的不上不下。 时一的眼眶溢满了晶莹,整个身体都要脱离他往后仰。 “痛啊…不要这样…呜呜醒哥停下来,停下来。” 那刺痛的火辣感从敏感的身下袭来,从未经历此事的她,像只被老虎压在身下,死死挣扎的小鹿,在谢醒眼中肉眼可见的颤抖。 她很怕痛,谢醒知道的。 紧致的甬道,肌肤相贴,薄壁上如同附上了密密麻麻的小嘴,吮吸着他坚硬的肉茎。第一次破处,谢醒被夹的也不好受,但实在没想到会那么紧。 “给我放松啊时一,乖乖让我肏进去” “呜啊…不行…停下来…停下来吧…”她拒绝着摇头,泪也跟着摆动甩了下来。 巴掌可握的后腰悄悄的使着力气,试图用后撤来摆脱他利刃的出击。 宽大有力的大手掐在她那两胯之间,惩罚性的往自己身下拉回。 “啊——不要…我疼——” 拉回的动力又深深的贯穿进几分,时一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逐渐劈开。 她有些后悔,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请求,醒哥一直对自己很好,而现在无论自己如何恳求,他都不愿停下。 “呜呜呜啊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!我讨厌醒哥!我讨厌!” 几声哭腔一摆往日的懦弱,像孩子撒泼般不顾一切的哭喊,试图用眼泪和愤怒来满足自己的要求。每每这个时候父亲和谢醒都会顺应她,她认为这一招很有用。 差距巨大的身材,毫不怜惜与收力的压迫着身下的小姑娘,扯着嗓子的哭声吵得谢醒再难持有温柔。 “我在你面前好脾气太久,让你得寸进尺了吗?时一!我宠你,惯你,把你哄的无法无天了!接下来,你哭一声,我就抽一掌,我看你这张可爱的小嘴里还能吐出几句讨厌我? 不顾时一的哭喊,健硕的躯体奋力前倾。势不可挡又斩钉截铁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脑袋,眼神猩红,养了十年的女孩,凭什么敢说出讨厌自己的话。 时一瞳孔瞬时放大,细汗爬满了她的额头,眉头痛的紧皱着,手心用力的攥着身下的床单。 “呃…好棒,龟头进去了时一。”谢醒闷哼,声音像染过的哑光丝绸,又沙又沉。紧缩的小洞里,可以明显的感受到,薄薄的处女膜就在前面。只要往前一顶,时一就是自己的了。 架在谢醒肩上的双腿,反抗性的踢踏着抖动,想摆脱他身下利器的折磨。“拔出去,拔出去啊~”只进去了个龟头,还没怎动呢。谢醒眼神里闪过不悦。 啪—— “我警告过你了,这一掌你该挨。” 被打懵的女孩,脸被甩到一边,牙齿打颤的声音在黑夜里可以敏锐的捕捉到,她怕了,他真的会动手,那委屈和痛苦的哭声憋在喉咙里,没等发出… 谢醒一个纵身,整个肉棒实实的插了进去,一路碾过处女膜的阻挡。平坦的小腹上,已然被顶起了他的形状。 鲜红的血液顺伴随着肉棒一进一出的抽插,流了出来。渐渐,整个腿根都被染成了红色。大概是时一处女膜太厚的原因,谢醒顶进去的时候,没有收力才能全根没入。 谢醒爽的仰头闷哼,时一的小穴里像是有无数张小嘴,不停的吮吸着他的肉棒。快感顺着脊柱直冲脑部的神经,头皮都爽的发麻起来。 “啊~妈的,好爽!”谢醒真后悔没有再早点给她开苞。一小就动的的心,等了十年,这一刻终于值了! 时一就没那么好受了,大张的腿间,承受着谢醒猛烈的撞击,狭窄的甬道,在谢醒粗大坚硬的肉棒下,变得红肿不堪。她再也忍不住了 “爸爸救救我,救救时一啊,流血了……呜呜呜,我害怕…时一会死掉的。醒哥…醒哥求求你,好疼,阴道里好疼。” 时一的嗓子哭到沙哑,喊着亲近的人来救她。小手还傻傻的捂着自己的小洞,试图用这来阻止他的抽插。 谢醒轻笑:“什么阴道啊!那是时一的小逼啊,是时一的小穴,怎么会痛呢,它可是在好好的夹着我不放啊!” 谢醒一脸理所当然。“时一的小逼绞的我好爽,怎么能停下来呢?”以后要好好学着荤话,念给我听啊!” 腰身不停的摆动,大开大合的肏着他的女孩。大手穿过时一的腋下,将软软的时一捞进了怀里。两颗不大不小,白花花的奶子,挤在二人中间。谢醒就这样抱着时一不停抽插。 泪水砸在谢醒肩上。 烫得他生疼。 但谢醒没有停下,任凭时一嘴里哭着喊着爸爸救她。 思绪被拉到现在。谢醒的头埋在时一胸前,还在发育的奶子被谢醒咬的红红的,舌头贪婪的吮吸着奶头。身下仍不知疲倦的耕耘。 “醒哥…好累…明天还要,还要上学。”时一的声音染着哭腔,她的小穴和奶子并不好受。 听到这,谢醒生气地身下又重了几分。 十年里,时一都是在家里上课,除了老师,只有谢醒一个人陪她玩。常年吃着谢家研究出来的特效药,病情控制的差不多,在外人看来,根本不像是有自闭症表现的孩子。现在长大了,竟有了去外面上学的念头。 架不住时一的哭闹和哀求,还有时晏的支持,谢醒暂时妥协了。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安,出了这个家,他不敢保证时一会一直爱着他。 所幸,时晏将时一和他安排在了同一所高中。 “醒哥….明天再做好不好。时一好困。”她撒着娇,企图快点结束。 “闭嘴,再干一发。”他的话里没有商量。 细腰酸痛不已,要是这样就要错过明天的开学仪式了。“求求了,醒哥。”时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,主动的把嘴放上谢醒的凸起的喉结,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,吮着。 软湿的舌尖,扫过谢醒的敏感处,时一能明显的感受到小逼里的肉棒更硬了。 谢醒的耳朵染上潮红,喉咙里憋满了闷哼。下身的腰干,发狠的抽插,噗呲噗呲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。 “啊~醒哥~好爽,小穴好奇怪…啊~快射给我。”时一故意学着他教的荤话,试图让他快点结束。 肉棒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她里面的G点,谢醒被她挑拨的越来越爽。“宝贝为了让我少操你一发,这么努力啊。” 双手把着她的细腰,来来回回摆胯,冲锋百下,瞬间,肉棒从小穴里啵的拔出。 没等时一反应过来,谢醒左手迅速拎着时一的头发压在腹前,右手捏开她的小嘴,把肉棒抵了进去。 “嗯~爽。”谢醒弓直了腰板。 一发浓稠的白色精液射进了时一嘴里,一滩白液覆盖在舌头上,好奇怪,时一不喜欢这个味道。 抽出肉棒,右手还堵在嘴边。谢醒开口:“漏出来的话,那一发就接着干!” 时一眼里被逼出泪水,她不想再被按着操了,咕嘟一声,她咽了下去。 谢醒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,眼神带笑。 “真棒!我的乖孩子。” 0-4再说!舌头拔掉 清晨,太阳的光松散散的穿过窗棱,落在床边留下几缕碎片。 谢醒睡得很浅,耳边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时一早就醒了,昨晚被谢醒在身下弄到一点才休息。 今早起床,大腿内侧都是酸酸的,中间的部分更是红肿的不敢去触碰。但耐不住要上学的新鲜劲儿,她忍着睡到自然醒的欲望,早早的爬了起来。 卫生间哗哗的洗漱声,吵醒了还在床上躺着的男人。谢醒睁开睡眼,不同往日的疲倦,许是昨晚做的尽兴,今早的心情都是好的。 看着时一在房里来回穿梭,满是褶皱的睡裙下,两条细腿来来回回走动。一会儿洗脸,一会儿刷牙,一会儿又拿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校服在身上比划。 “就这么想上学吗?真是有劲儿,还能早早起来忙个不停。”谢醒睡眼惺忪,玩味地的看着她。 初秋的天气不算热,深蓝色的校服短裙穿在身上,将时一的双腿衬的洁白修长。上身的白衬衫,谢醒特地给她选大了一码,较宽松的版型把时一浑圆的奶子遮住,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窥见。 女孩的长发披在肩头。蓬蓬的,就算在暗光下,发色也带着棕茶的光泽。 “谢醒帮我梳头发。”时一自然而然地蹲坐在谢醒身边,一高一低的距离刚好。谢醒习以为常地接过递来的木梳。 自第一次用手给她梳过头发后,那细软的手感,和指尖的百合发香就让他爱不释手。 谢醒宠她,但也只在他的底线之内。 棕色的木梳,顺着生长的发势轻轻聚拢,挂着发绳的右手来回缠绕轻挽。一个简单脱俗的马尾形成。 谢醒很珍爱时一的头发,除了自己控制不住对她动手的时候。 几缕柔柔的发丝慵懒的垂在两侧,勾勒出弧线完美的侧脸。 窗外逐渐升起的旭阳,倚在她的身后,时一转头,侧着身子问他:“好看吗?” 唇红齿白,粉雕玉琢。精致的杏眼,翘鼻和巴掌大的小脸浑然天成,一笑起来便是扑面而来的甜美灵动。 谢醒低头,薄唇轻扫她的鼻尖。宠溺地说:“当然好看。” 九十一中。算得上京淮市一顶一的高中。生源非富即贵,不是三代从军,官衔正部的红色子弟,也得是几代从商,经贸世家的公子小姐。教学风格与国际学校同轨。严中有松,主打培养学生的自主能力。 九十一中距西子湾并不远,步行十分钟就能到。 谢醒肩上背着自己的纯黑色书包,深蓝色的英伦风校服外套,坚挺的白色衬衫打底,衣领的口子半开,洁白细致的锁骨时隐时现。 左手边拎着时一轻得不能再轻的粉白拼色书包。一米八九的身高揽着时一,胳膊搭在时一肩上。并排走在浓绿色的梧桐人行道。 十六岁的时一,身高一米六八,身材清瘦。在同龄女孩当中不算低,但在谢醒旁边,像是拎了个小鸡仔。 时一的半个身子贴在谢醒怀里。低着头,现在的她思绪格外的活跃。眼里是遮不住的兴奋。 “学校是什么样?学校老师会和家庭教师一样温柔吗?学校这么多人可以交很多朋友吧?时一眼睛亮亮的,步伐都加快了几分,嘴里的话也讲个不停。 小时候因病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,被小朋友嫌弃,现在长大些应该不会了吧?时一憧憬着。 谢醒的眉头,不悦的一皱,完美的容颜上,有了些许冰冷。 “啧,话真是多!再说就把舌头拔掉。”谢醒话中带着半分威胁。时一立刻怂的闭了嘴,小手乖巧的握紧了谢醒的胳膊。 谢醒直直地看着她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,不动声色地拉着她往前走。 他不咸不淡的张口: “学校到了就知道什么样。” “老师还行,但犯错一样会很严厉。” 他边说边走,言语极简。在旁人看来这人真是不好相处。接着下一句,他又停了下来,双手按在时一手臂两侧,摆正她的姿态。语气认真:“交朋友可以,男的不行!” 恢宏气派的扬帆式门头建筑,大理石立体牌碑横跨在中间,将校内与校外隔开,金色鎏金的笔墨,在石板上刻着九十一中。 人流车辆很多,今天九月一号,新生报到的日子。时一走读,拎个书包就行,减少了行李的繁重。 谢醒牢牢的拉着时一的手,生怕她在冗杂的人群里走丢。谢醒在这已经上了两年,再开学就上高三了,对这里的环境熟的不能再熟。 时晏放心的把时一交给她。耳边的鸣笛声,广播里的通知声,人群嘈杂的交谈声。在时一听来有些不知所措。虽说不至挑拨的让她神经崩溃,但也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。 好在,她想上学,她想多接触些外面的新东西。这点还是可以忍受的。 进入校内,两列修剪整齐的柏树,笔直的矗立在大道两旁,延伸的枝叶为道上的行人遮了不少阳光。 时一的呼吸渐渐平静,谢醒在她身边,还是很安心的。校内来满了同样身穿深蓝色校服的学生。时一的眼睛看来看去眼里充满了新奇。 “诶~醒哥,你也在这啊!” 一只大手忽的盖在谢醒肩上,音色灿烂。时一被这声音吸引,扭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。 少年留着一头烟灰色的短发,左耳还带着个嵌着白色小钻的耳钉,嚣张跋扈的剑眉下,一双丹凤眼狭长深邃。 时一看呆了,从小到大,她以为谢醒已经够好看了,这个长得和谢醒竟不分上下。 “把手拿开”谢醒冷冷的开口,左眼处的泪痣微动,时一看的出他要发火。 少年识趣的收回肩的手,一脸贱笑。“哎呦,醒哥~人家才从意大利回来,想你嘛~”说着就要上前搂住谢醒的身子,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 谢醒眼疾手快,伸出胳膊,五指伸展,按在了少年头上。用着力,将二人隔开。 “别啊!我的发型,才漂的烟灰色,今天出门前刚定的型,给我搞坏了怎么办!”少年嘟囔着嘴,说话的腔调忸怩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姑娘撒娇呢。 “滚蛋。”谢醒一脸不耐烦,他认识面前的少年,自己儿时的发小,小时候没少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玩。 少年瞥见了谢醒身后的时一,有些熟悉,眼神乖乖的。感觉一巴掌就能拍死。 “你是时一?”他话里终于有了正经,“小时候,醒哥有一段时间不和我玩,我偷跟着他,发现他正和你待在一起,他都不和我玩了!” 少年接着坏笑。双手摩梭。 “嘿嘿,现在你成了醒哥的小媳妇儿了吧~”怎么话里怪怪的。时一不知道怎么接腔,她也不清楚谢醒有这么一个弟弟。 “有屁快放,没事就滚。”谢醒没时间陪他在这胡闹。 “哎呦,我就开个玩笑嘛。”说着,手指拨了拨自己的头发,生怕被弄乱了。 “我是醒哥的发小,我叫Vol…”少年话还没说完。被身后一个强有力的俯冲给撞了出去。头朝下,身子被压低,十分狼狈。“我靠!谁啊——” “还Vol!你Vol什么Vol,在国外待了几年,中国话还不会说了!”宋开意胳膊用劲儿,将他压的起不来身。 “醒哥救我啊~”少年嘴里叫疼,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。时一看着乱闹的两人,感到格外的好笑,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两颗虎牙露了出来。 谢醒眼神一瞥,瞪了时一一眼。 “好了,开意。”谢醒冷不丁的开口。 少年立马直起身,拉了拉身上的校服。正经不了半秒。 又对着时一开口:“我叫Volpi。嗯…翻译过来就是“沃尔皮”,妈的,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奇怪?但他越说越兴奋。 “但我爹非得给我起这个外国名,唉~但我中文叫陈重阳!重阳的重,重阳的阳。嘿嘿,这个是不是特别文艺,跟我人一样有范!” 时一认真的听着面前男生绘声绘色的讲话。神色有些入迷“确实很有趣啊。”忽的,谢醒拉着时一迈开步子就走。走了十步远,只留他自己在那自说自话。 宋开意白了他一眼“神经病啊,人家早走了。” 陈重阳这才回过神来。“诶,不是哥们,你们怎么这样啊,时一还没听我介绍完呢!等等我…等等我嘛……” 和陈重阳一起长大的宋开意,一脸嫌弃。 “妈的,这人小姑娘吗?” 操完逼才给吃巧克力 谢醒挽着时一,头也不回的往前走。 “我们没听完就走,会不会不太礼貌?”时一在他的臂弯下压得实实的。 “怎么,你还想听他讲完?”谢醒来了这么一句。一句话让时一堵得不知如何开口。她确实想听陈重阳讲完,奈何面对阴晴不定的谢醒,她不敢这么说。 “没有,只是觉得他很有趣。” 谢醒停住了脚步,声音平淡,跟条没有节奏的直线一样。“哼,等着回家再收拾你。” 时一糯糯的低头,咬着下唇,一声不吭。眼角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微微泛红。小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挎在肩上的书包。 刚遇见新同学打招呼,就这副态度,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啊! 一路上,时一赌气的放慢着脚步,谢醒不用眼看都知道,她认为自己委屈的不得了。不知道心里在怎么骂他呢。 穿过长长的梧桐人行道,挂着“致远楼”牌匾的的七层教务楼矗立在前方。进入大厅,一楼全是学生代表,正帮忙接待新生。还有各种兴趣社团的社长,社员正火热的招揽新生加入自己的社团。 有理到不能再理的物理、化学、生物。文到不能再纯的书法、写作、红学。艺到不能再雅的钢琴、箜篌、古筝。 时一看着分类众多的社团,内心不由得感叹,原来高中生活这么丰富啊! 谢醒把时一带到一楼的休息厅。“在这等我,我去三楼给你办登记。” 时一乖乖点头。谢醒在这,她什么都不用做。谢醒自然的卸下肩上的书包,放在时一左侧的沙发上。半弯着身子,少年的侧脸就蹭了过来。正要回身,谢醒孰若无人的亲了一口时一的小脸。 “乖乖,回去给你买巧克力。”轻柔的吐息撒在时一脸颊,痒痒的。听到巧克力,时一的眉头弯弯。她明白谢醒是在哄自己。 每次时一生闷气的时候,他总会拿巧克力哄她,这个方法对时一很受用。毕竟继上次偷偷吃完一盒蛀牙后,谢醒不但用戒尺打了自己的手,还断了自己这仅有的零食。 “嗯~”她笑着回答。特别好哄。 “矮油~呜呜呜应京我要哭死了!刚回国就被我冷落了,哥的心要碎掉了。”陈重阳的身体瘫软在夏应京身上,两个一米八的男人依偎在一起像什么样子,夏应京可受不了这样。 他身子后仰,脸嫌弃的扭在一侧,胳膊用劲儿推着那黏上来的身躯,可反倒越推越紧了。 “别闹了,我还得给钢琴社招人呢!” “不要!你要给我撑腰,我就是想和那个女孩说个话,我哥都护犊子得不让,我我我可是陈家的少爷啊。”陈重阳咧着嘴闹喊,大张的嘴巴,口水都要喷在夏应京身上,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。 夏应京看着他这副傻样,真是想笑。“给你一张这么帅的脸,就这么用是吧?”跟个小孩一样,难缠的很。 宋开意跨着大步从门口进来,墨黑色的短发,直直的垂在上肩。从额前到头后的不规则发缝,把头发分衬得左重右轻。一脸可靠大姐姐的模样。 “意姐!把这二货弄走,吵得我耳朵都要聋了。”身上的陈重阳一听是宋开意来了,立马站直了身子,跟当过仪仗队的兵似的。 夏应京知道陈重阳怕宋开意。开学前他就在新生群里认识了陈重阳。天生自来熟,厚脸皮,见谁都跟自家人的陈重阳整天拉着夏应京打游戏。谁让夏应京的账号页面,自动挂着自己杳无败绩的开黑记录。 一来二去,陈重阳熟得差点和夏应京睡一个被窝了。 “哈哈,你怕宋开意。” “什么玩意儿,我只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造次 而已。”说着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。 “傻子,不敢,不还是害怕吗?” “我可去你的吧!”说着程重阳就玩笑般的用胳膊揽住他的脖子,不大不小的喉结被弓成V字形的小臂扼住。身边的桌子因为猛烈地晃动,与光洁的瓷砖擦出一声尖细的噪声。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,时一也不例外。休息厅的门口,正对着钢琴社的招生位置。 一双杏眼,仿佛挂满了辰星,亮亮的,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捕捉到。 时一与夏应京四目相对,眼神交汇的一刹那,夏应京觉得时间仿佛停滞了,周围的喧嚣都被抛之脑后。白皙的脸颊腾得就热了起来。他自己都惊到了。 “不是吧,我没用劲儿啊,你脸怎么这么红。”陈重阳赶快放开了困在他脖子上的手。 夏应京的目光迟迟没有转过来,时一被盯得不好意思,安安静静的坐着,手心被自己攥出汗来。 陈重阳顺着他的眼睛看去。瞅见了时一。 “你不会是在看她吧?那就是我给你说的被我哥护犊子的女孩,我话都没搭上。”陈重阳话里带着小埋怨。“醒哥不在,我非得去找找她!” 说着,他拉着夏应京就走了过去。 “嘿嘿,时一我没讲完你就走了,真伤我的心啊——”陈重阳没脸没皮的张口。“人家都要哭了呢!” 时一看着面前的两人,不自觉的把头压低,明眼人看出的胆小。缓了缓。“不好意思啊~” 时一的声音在夏应京听来柔柔的,像是吃了块儿沾满蜂蜜的吐司面包。 “哎哟,没事。”程重阳语气上扬,把玩着自己的烟灰色的发丝。“醒哥那臭脾气,也就你和他玩得来了。” “嘿嘿,醒哥没欺负你吧,他性格怪的很!”陈重阳弯着腰,毫无边界感的将自己的视线与时一保持一致。就这样盯着她的眼睛。 “没有啊…没有。”时一闪躲着他炙热的目光。犀利狭长的凤眼,似带着火,要把她看穿。 “走开,有你这么跟小姑娘说话的吗?”夏应京横插一句,提着陈重阳的衣领,把他拉在一边。 “要看看吗?我们钢琴社招人,器材都是顶配的,如果没基础的话,里面的社员都可以互相教导的。也算是交个朋友嘛。”夏应京一脸期待,手中还向时一递来钢琴社的宣传手册。 “是啊,是啊!就你那钢琴,猪来了都能弹两首。”陈重阳搞怪的向夏应京做了个鬼脸。 听到这话,时一噗的笑出声来,甜甜的,夏应京的耳朵都有些发红。 “笨蛋!才不是啊,要不你去弹两首?懂不懂艺术啊!” 二人起着争执,一言我一语,在时一面前争论个没完。 “时一!”谢醒正色道。冷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,犹如根铁针,将时一定在那里。没有温度的称呼,让时一感到不妙。 手被谢醒拉过,十指紧缩。 “先回去了,下次再玩。” 身子被带着往前走,书包有一搭没一搭的挂在肩上,扭捏的姿势,让时一十分难受,脚步怎么也跟不上。 “我靠!你看见谢醒的脸了嘛?要吃人一样,呜呜呜呜害怕。”陈重阳把头埋在了夏应京怀里。也拦住了他想要跟过去的冲动。夏应京一脸不爽的任凭重阳胡闹。 手被勒的极重,指尖已经没了血色。身前的谢醒,高大的身影犹如一道巨山,光是看着就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“你弄疼我了,先放手好不好!”时一话里带着乞讨可谢醒仍是不为所动,他手劲很大,时一感觉手都要掉了下来,但他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。 额前垂下的发丝,挡住凸起的青色血管,曜石黑的眼底尽是一片胆寒的怒意。 时一痛的用力往回抽手,眼里已经有晶莹,怎么了嘛?一直都甩着脸色。 “醒哥…醒哥…还没有买巧克力。时一怯怯的开口,心里还在想着她的巧克力。 跟随着谢醒,她被拉到一条小巷。 身子被重重地抵在墙上,摁在肩上的手臂逐渐加重,时一有些害怕,谢醒此刻变得有些让她不认识。 周围潮湿的土气味,充斥着时一的鼻腔。 “宝宝,笑一下。”谢醒平静的开口。 嗯?笑一下吗?时一猜不出他的深意。 脸颊僵僵的向后咧开,几颗贝齿露了出来。“很好看呢,在笑开心一点。”谢醒语气温柔,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笑意。 “真的吗?”时一乖乖的照做,这样谢醒就会给自己买巧克力了吧!谢醒的大手捧着时一的脸颊。她嘴角努力上扬,“要这样呢~”谢醒拇指在她脸上滑动,纠正着她的笑容。 时一开心的看着他,察觉不到他的用意。下一秒,谢醒眼神骤冷,右手在时一措不及防的目光中,猛地举起,宽大的弧度和力气,带动着手肘,重重的扇在了时一脸上。 脸被扇歪了过去,眼神中还带着震惊,反应了两秒,像孩子般的嚎啕哭声从时一嘴里发出,她怕极了,脸上的痛感,同火焰般灼烧着她。想用手捂住,却被谢醒禁锢的动弹不得。 重而厚的掌掴声,在逼仄的小巷里回荡的很清。时一的身体被这击力冲到,不受控制的往下倒,谢醒瞬间抓住时一的领子,白色衬衫在他手里成了废品。 “呜呜呜……啊啊不要…啊啊啊呜呜好疼,谢醒…我疼…呜呜啊时一疼。”她身子抖个不停,若不是谢醒拽着,她早已瘫倒在地。 谢醒眉眼凶狠。咬着牙,同恶狼一般质问着她:“时一怎么这么贱啊!对别人笑很爽吗?嗯?我是不是不能离开你一步啊?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?” 他继续抬手,用力朝一个地方扇去,巴掌混着泪,巨大的冲击力把泪都溅在了墙壁上。时一被堵在墙边,狭窄的空间让她无处可躲,只能接受谢醒蛮力的掌掴。白皙的脸蛋上,五个指印清清楚楚的浮在上面。 嘴角破掉了。 时一的泪水决堤般的涌出。“别打了,别打我了,醒哥…我没有啊,时一没有…呜呜呜求求你,好疼啊。”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,滴在谢醒手上。 “呜呜呜我不笑了…醒哥…放过我好不好,放过我啊啊…”时一口齿不清,满嘴的血腥味。双手颤抖的握着掌掴自己的大手,无比卑微和恐惧。“我知道错了…呜时一知道错了…放过我吧…” 鼻涕泡挂在脸上,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明显的绯红。谢醒的二弟硬了。 谢醒用手轻柔的拨了拨她被打得凌乱的发丝。微微说道:“这句话,留着回家再说。” 时一一路被拽着回家,脚步踉跄的跟着谢醒的步伐。扯着她的书包,把她整个身子甩在了床上。 谢醒站在床尾,麻利的解开自己的裤子,胯间的鸡巴嚣张汹涌的耸立着,谢醒用手撸了撸,棍子变得更硬更粗。时刻做着插进她逼里的冲锋。 时一害怕的跪坐在床上,她不要做爱啊!不要啊!她害怕谢醒这样,如果可以,她宁愿跪下来,求他放过自己。 “我不会给你润滑,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 时一的身体反射性的往后退,身子翻了过来,想要爬走。谢醒上前,抓住她的脚腕,用力的向自己的胯下拉去,整个身子抵抗不住他的拉力,被往后扯去。 大手甩在时一白花花的屁股上,软得一塌糊涂。谢醒毫不收力,高高举起的手臂,不心疼的往那屁股上抽去。“宝贝儿,这都是你的错啊!”谢醒嗓子里发出瘆人的笑声。“就记住你的惩罚吧!只有乖孩子才有糖吃,不是吗?” 时一的头埋在床上,呜咽的哭喊声,被堵了起来,屁股上已经挨了不下二十个。时一疼的眼睛里都爬满了血丝。 “屁股抬起来。”时一没有反应。 下一秒,左臀上生生挨了十成的力,谢醒的手都震的发麻了 “啊——不要…好疼…呜呜呜别打我的屁股了…啊啊救救我…”时一咧开嘴,毫不顾忌的大哭。 “时一啊,再我说第一遍的时候就要好好听清啊。”谢醒音色乖柔,是哄宠还是责怪,她一时分辨不出。屁股的痛感,和嘴角的破碎已经让她痛苦不堪了。 屁股乖乖的抬了起来,谢醒掐上她的细腰,坚硬的肉棒已经蓄势待发。一手扒开她的嫩逼,里面的小洞因为紧张变得一张一合。 谢醒啐了一口,“艹,这就干死你。”此时的他全然没有往日的英气,现在只想捅进那小逼。 狭窄的通道无比干涩,时一害怕和他做爱,每次非要她半条命不可。 谢醒胯间用劲儿,“妈的,放松啊,想把我夹断吗?”他边说边在时一屁股上甩着巴掌。 “呜…会放松的…别打我…会的。”时一抽抽哒哒的回答。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紧张。 胯猛地向前一顶,小穴吞下了他整个肉棒,谢醒快要被这紧致的逼肉夹射了。“妈的,是个尤物!” “呜呜呜呜…醒哥…慢一点,小逼…小逼被捅得好痛…醒哥的鸡巴太大了…呜呜啊时一吃不下…” 时一不断的求饶,这样下去,会死掉的。 腰身不知疲倦的来回摆动,坚硬的腹肌撞着时一白花花的屁股,激起层层肉浪,左手伸在前面,摩挲着时一的阴蒂。 手指上下来回拨弄,飞快的几乎有了重影,身下的鸡巴不停,两重的刺激,让时一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明明是不情愿的,可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。 有淫水从穴里冒了出来,谢醒勾了一指,放在时一眼前。“宝宝的淫水,都要将我泡化了,你真是骚啊~” “呜呜啊…我,我不,时一不骚…”时一不喜欢这个词,对于十六岁的她,羞辱意义好大。 谢醒下身加重,速度也越来越快,噗呲噗呲的水声在二人交合指间响起。他故意撞着她的敏感之处,时一的脚趾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,整个身子都仿佛要烧起来。 啊~好爽…呃醒哥慢点…小逼受不住了…好舒服…时一的小穴好热,呜呜醒哥好奇怪啊,好爽…啊啊啊——”时一尖叫着,浑身痉挛,后庭的肌肉在刺激的爽感下抽缩,小穴泥泞的一塌糊涂。 谢醒坏笑,密密麻麻的吻着时一的后脊,身下的女孩昏睡过去,他抱着她的细腰,依旧不停的用着自己的鸡巴套弄。 翌日—— 时一缓缓睁开眼来,眼睛干涩,嘴角的痛感还清晰的残留着,身子都要碎掉。她躲在被子里,捂着自己的小脸,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看清了摆在桌子上的巧克力。 0-6伸进口中的手指是为了纠正呼吸 颇有质感的黑胡桃色门从外面打开,时一听到了正徐徐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,内心不由得闪过丝丝颤抖。 是该颤抖的,脸上清醒的疼痛肿意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,白色细柔的鹅绒被下,时一的双臂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,紧紧地蜷缩成一团。 身旁的柔软床垫塌陷了下去,那股和时一身上一样的百合花香味靠了过来,时一没说话,谢醒也无言。 时一祈祷着,希望他赶快走开,昨晚的记忆如走马灯般,历历在目。 好一会儿…… “醒了吗?你的身体在被子下抖个不停。”他言辞清冷玩味。 时一紧闭着双眼,用被子遮蔽的黑暗来隔绝着他的注视。修长有力的大手扯过了被角。时一小小的身体暴露在空气当中。 “啊——没有,我还想睡。”被扇肿的脸蛋让她说话都显得口齿不清。白皙的皮肉上尽是红紫的吻痕和掌印。 在谢醒看来,无疑是一幅他手作的伟大作品。顺着她细腻的肘下,将时一整个身子捞进了自己怀里。 谢醒用鼻尖扫蹭着时一的小脸,抚过嘴角,引得时一阵阵嗔痛,不安分的想把身子往回缩。他结实的臂弯牢牢的圈锁住时一的身躯。挣扎的动作埋没在他的力气之下。 时一害怕他现在的触摸,一双杏眼又蒙上了一场秋末的水雾。已经凝成的泪滴,似掉不掉的悬在眼眶里。眼底尽是一片肉眼可见的通红。 谢醒明白时一是在和自己闹脾气,可她不该对别人露出她那令人动容的微笑,她是个宝物,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。 所以—— “时一啊,你应该好好听我的话的,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痛了。我告诉过你了,不要去接触别的男人。一一!你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” 时一怔住了,他打了自己,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,反而还责怪自己。不该是这样的! “不是的!不是的!我…我出于礼貌,那是醒哥的朋友。况且…况且他们和我讲话我也要回应啊,这到底有什么错!” 眼泪再也无法悬凝在眼眶里,如同落入谷底的石子,直往下坠。脸颊在不断递进的情绪中泛红,像熟的烂透的了桃子。 二人面面相觑,就算坐着,谢醒也比她高出一个头。乌木色的发丝垂在额前。谢醒眼神冰冷,漠视着她的哭泣。此刻就算扔进去个石头也泛不起丝毫涟漪。 手背还像小孩般的不停抹着眼泪,鼻涕还不争气的往下直流。明明控诉他罪行的人是自己,可自己却像个弱者一样没用的哭泣。 谢醒伸手抚上时一的脑袋,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。额头抵上了结实的胸膛,喷洒的鼻息和热气把谢醒白色的上衣浸湿到逐渐发灰。 好大一会儿…… “哭够了吗?” 谢醒手里已经剥好了巧克力,粉白色的巧克力外皮包裹着里面甜蜜可口的水蜜桃果酱。 “眼泪擦干。”他不咸不淡的开口。 时一识趣的抹掉了眼角的晶莹,哭出口水的嘴边递来了她心心念念,就算挨打也不放过的巧克力。 那湿润的睫毛忽闪,像刚破茧而出还未变干的蝴蝶羽翼。 左侧的脸颊还挂着红痕,但唇齿间绽开的浓烈清甜已然牢牢拥抱住时一,身体的疼痛被甩在身后,只有咬开那层脆皮后的甜味。 眉头渐渐舒展,看谢醒的眼睛也少了几分恐惧。谢醒揉着她的脑袋,像调教一只刚刚发了怒的小狗,听话了就给点甜。不听话就结结实实的训一顿。 “醒哥,还要~”乞求和贪恋的眼神一同出现在那双雾蒙蒙的杏眼里。 “先把药吃了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装着白色药粒的透明盒子。时一知道那是什么。 自从和谢醒熟悉后,她就一直吃着谢家南森药业研发的特效药。在国内市场一粒难求。从一开始的针剂到现在的口服,从一天一次到一周一次,再到现在的一月两次。时一的病情控制的很好。 她乖乖吃药,正要拿起那片药粒,咔的一声,谢醒瞬间合上了手掌。时一愣了愣。 “醒哥……药……” 谢醒神色复杂,开口语气颇有嗔怪。“我改变主意了,你刚刚不还在硬气的为了别人向我顶嘴吗?!” 时一皱起了眉角,她就知道谢醒没那么好脾气! 但她又不能拒绝,发病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,那种发病后难抑又自责的情绪折磨的她快要疯掉。 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上学机会!好不容易认识到的两个朋友!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缺陷,是的!时一害怕了,她害怕因为自己的病情而遭到别人的鄙夷甚至攻击。 谢醒静静盯着面前又将要蓄满热泪的女孩,他开口声色凛然,宛如位居高位的掌权者,操纵着时一的一切。 因为他知道时一不会拒绝,也没有资格拒绝。 “以后会乖乖听话吗?”他问。 “会!” “要是再和我顶嘴怎么办?” “扇……扇脸。” “这次认为自己该罚吗?” …… 谢醒坐的笔直,上挑的眉眼,胜券在握地等着时一的服从。 屈辱感和委屈感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,灼烧着时一的胸口,烫而刺痛。嘴里仅剩的一点甜味也化为苦涩。如果眼睛会说话,那时一的眼睛早脱口而出了抗拒。 “回答呢!”他语气加重,明眼人听得出的冰冷和不耐烦。 时一垂着头,眼睛盯着被自己掐得泛白的指尖,闷闷开口。 “该罚……” 啪—— 用力挥动的手臂,在时一看不清他出手影子里,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。 “嗯?这么小的声音,是在说给蚂蚁听得吗?” “啊…呜唔…”时一被打懵了,身子被巨大的掌力给扇倒在地,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全身,上下两排光洁的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。 她不敢跪趴在地上,慌忙直起身子。全然顾不得嘴角的疼痛。 凌乱的发丝夹杂着热泪糊在脸上,破碎的面容布满了对谢醒的畏惧。她像一只小狗依偎在主人脚边。双手虔诚的扯着谢醒的裤脚。“该罚…该罚…醒哥时一该罚!” 她一连说了三遍,羞耻心在地下死死碾碎,声线颤抖,混着哭腔。泪水划过扇烂的脸皮,变得更疼了。 一个巴掌就摁灭了时一忤逆的火苗,可谢醒明白,这团火不是一个巴掌的惩罚就能解决的。时一需要的是一套枷锁,一个笼子。而他谢醒就是这件东西的行刑者。他要让时一明白一个道理。 时一是自己的,现在是,今后也是。 决堤的眼眶把所有疼痛与委屈统统流出。谢醒起身拿了杯温水回来后,她的眼泪也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。 他俯身坐下,时一像个小孩哭起来没完。不通的鼻息憋得她脸色通红。 “唔——” 谢醒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时一温暖湿润的口中,手指被口腔包裹的触感,滑而细腻。指尖不深不浅的搅动着时一的内壁。 时一被他手指的侵入和搅动感到不适,时不时触碰到的食道内部,引得时一想要干呕。灵活的舌尖抗拒又不敢的无意抵触着他手指的深入。 “呕……呜呜…呕…不…停…” 他不退反进,指腹扫着她的贝齿,被迫长大的嘴巴满是的口水,顺着他细长的指节往下流淌。 “会好好呼吸吗?一一。” 时一含着他的手指,不敢松懈呜呜呜的点头。 手指从口中抽了出来,在灯光的照射下,都是晶莹剔透的光亮。“舔干净了,都是你的东西。” 时一如释重负的神情溢出了眼眶,如果再继续这样,她真害怕会被他的手指呛死。舌头丝毫不敢怠慢,认真舔过指缝,把自己的口水一一掠夺。 谢醒轻笑:“是个乖孩子。” …… 白色药粒终于放进了自己手里,内心竟不由得生出一种复杂的感动,顺着温水她一饮而下。 谢醒就这样看着她雀跃的动作。曾经小时候他哄着时一吃药,说吃了药就可以变得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正常。但现在时一求着谢醒给她。药成了谢醒禁锢时一的另一种手段,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方式,他屡试屡爽。 可这种药有一个缺点,时一快十七了,生理期比同龄人都要晚。不过——这没关系,他谢醒想要的什么时候都得的到。 看好时一 一周后的上午,101中学结束了开学过渡期,正式进入正常的上课节奏。 高一三班的陈重阳顶着一头惹眼的烟灰色短发,和夏应京同班。这头发色让他开学第一天就成了焦点,配上他那身与规整英式校服格格不入的浮夸造型,更是赚足了目光。 竞选班级职位时,他走上讲台,故作淡定地捋了捋深蓝色外套的下摆,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。那股子掷地有声的劲儿,倒让夏应京愣了愣——这小子,倒还有点人样。 五分钟后,陈重阳瘫回座位,手肘捅了捅夏应京:“怎么样?班长之位我势在必得吧?你不投我,就是高一三班的损失!” 后续的竞选者一个个摩拳擦掌,竞争激烈。陈重阳像盼着白雪公主做饭的小矮人,眼睛亮得惊人。 最终结果公布:“陈重阳,卫生委员。” 周围响起礼貌性的掌声,夏应京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,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眼睛眯成了缝,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,手上却跟着鼓起了掌。 陈重阳的脸瞬间红白交加,眼角泛起红意。 “你哭了?”夏应京逗他。 “谁哭了!”陈重阳梗着脖子,“卫生委员就卫生委员,我只能说,没选我当班长,是高一三班最大的损失!”——他情绪一激动就眼角发红,这毛病从小就招人笑,偏偏他藏不住情绪,此刻更是把不服气写在了脸上。 一周过去,陈重阳拿着班级名单,一眼扫到时一的名字——原来她也在这个班。他忍不住偷笑:谢醒那家伙,居然放心让时一跟自己同班? 只是……这都一周了,时一怎么从没露过面?卫生委员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安排值日,要是落下“不公平”的话柄可不好。 时一总跟着谢醒,她不在,找谢醒准没错。陈重阳自认逻辑在线,凭着记忆往后楼走去。 六层楼跑了个遍,腿都软了,连谢醒的影子都没见着。最后还是一个学姐告诉他,谢醒在办公室。 隔着办公室的玻璃门,陈重阳看见谢醒正给老师递假条,他忍不住把手指按在玻璃上,脸几乎贴了上去。 “外面的同学,有事吗?”屋里的老师注意到他,扬声问道。 “没、没事!我找谢醒!”陈重阳慌忙直起身子,摸了摸后脑勺。 十分钟后,谢醒走出办公室。 “干嘛?”他走了两步才开口,语气淡淡的。 “醒哥,刚开学就请假啊?请多久?”陈重阳凑上去,“我也想去!” 谢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他这生人勿近的性子,陈重阳从小看到大,却偏爱凑上去。 “一星期。” “我去,好学生就是不一样!”陈重阳跟在他身边,絮絮叨叨,“对了,那天你拉着时一就走,脸黑得吓人,出什么事了?还有啊,时一这星期都没来,我刚当上卫生委员,值日表还等着她呢……” 谢醒脚步没停,只淡淡回了句:“没什么,时一明天来。”其他问题一概不答。 陈重阳识趣地闭了嘴,“哦”了一声,抬脚想往自己班走。 刚走出两米,谢醒突然喊住他。 陈重阳回头,正对上谢醒晦暗的眼神。那双眼眉间总藏着化不开的寒气,旁人只当是清冷,他却知道,谢醒的心思深着呢。 “我不在的这几天,看好时一。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 陈重阳心里嘀咕:“看好时一”?说白了不就是监督吗?真够变态的,自己不在还不让人松快,天天把时一攥在手里,生怕被人抢了去? 这话也就敢在心里想想,他脸上立刻堆起笑:“没问题!不过……你的游戏账号借我玩玩?” “随便。” “别忘了发我啊!”陈重阳喊着,看着谢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 拥抱与暂别 谢醒心里清楚,自己是最舍不得离开的那个人。 于他而言,时一每一次向外试探的表达,都是她悄然生长的印记,却也像是对他依赖的无声反叛。十年光阴的年轮缓缓碾过,早已爬满他张扬爱意的枝丫,盘根错节,深入骨血。 时一那双婆娑的杏眼,总盛着他读不懂的情绪。是对他的恐惧?还是挨过教训后,他搂着她时那份温暖带来的眷恋?她自己说不清,于是谢醒便亲口告诉她。 “我是最爱你的,难道不是吗?你也说过,长大了要嫁给我的,对吧?” 时一望着他曜石般漆黑的眼,那里面翻涌着汹涌的爱意,带着钻石十级莫氏硬度般的坚定。她信他的眼睛,甚至胜过信自己。 自闭症不仅在生理上慢慢侵蚀她,更在心理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,而这,恰恰给了谢醒一个天大的机会——他要成为第一个教会她如何去爱的人。 时一在谢家待了一周,身上与脸颊的红痕早已被家里常备的特效药抹去,不留一丝痕迹。谢醒捧着她恢复如初的小脸,低头用薄唇轻轻啄吻,明明未施粉黛,却自带着楚楚动人的韵致,让他百看不厌。 时一仰起脑袋,乖巧又主动地任由他亲昵蹭吻。明明用着同一款沐浴露,谢醒却在她身上嗅到了别样的气息——暖暖的,像午后漫过全身的海浪,带着温柔的包裹感,光是想想,就让人浑身惬意。 他埋在她颈间,久久不愿抬头。炽热的呼吸蹭得时一耳尖发痒,她像只小猫似的轻轻挣扎。 “别动,让我再抱抱。” 过了许久,他换了姿势,让时一背靠着自己的胸膛,下巴搁在她肩头,将她整个人牢牢圈在怀里。厚实的臂弯,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。 “我要离开一星期。”他语气平淡地开口,眼眉微垂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时一听到这话时的神情。 时一蓬松的发顶转向一侧,眼神亮了亮,仰头问他:“醒哥要去哪?要离开这么久吗?” 一星期对旁人或许不算长,可对整天腻在一起的时一来说,已是漫长。尽管她心底似乎掠过一丝莫名的雀跃——从前谢醒离开,她总会手足无措,如今竟有了一丝放松?大概是吧。 “我要去德国待一阵子,很快就回来,好吗,我的宝贝?” 时一知道些谢家的事,轻声问:“去德国,是要见祖父吗?” “嗯。”谢醒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。时一喜欢他温柔的样子,此刻看来,他心情该是不错的。 “我不在的时候,时一要乖乖听话。”他话锋微转,“要是你做了让我生气的事,比如和别的男生走得近,我就用链子把你锁起来,关着你,让你再也见不到其他人,嗯?” “别……不要这样,醒哥。”时一本就经不起吓,光是听听,心里就发怵。他明明笑着说的,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。 谢醒重重吻了吻她的耳朵,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,在灯光下泛着微光。 “所以要乖乖听话啊。”他把手机递给她,“我给你留着手机,每天晚上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,有事就打电话给我,我都会解决的。” “交代你的事,记住了吗?” 时一眨了眨眼,用力点头。 “重复一遍。” “不做惹醒哥生气的事,不能和男生走太近,要每天跟醒哥讲今天做了什么,有事就打电话……” “真棒!”谢醒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好舍不得你啊,我的时一宝贝。” 他贪婪的享受着离别前的拥抱,哪怕分开一分一秒,都几乎要剥夺掉他的呼吸,他对时一的占有是刻在骨子里的,时一挣扎不开…… 再次吻别怀里的小人,转身踏出房门时,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,又变回了陈重阳眼中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 停机坪上,银灰色的湾流G650静静伫立,螺旋桨的余风卷着热浪,吹得边缘的野草微微晃动。 褪去英伦风校服的谢醒,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。刚走近舷梯,舱门便从里面推开,管家顾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手里恭敬地端着一杯冰镇香槟。 “少爷,柏林傍晚有雷阵雨,我让机组备了您常用的那款羊绒披肩。”顾叔侧身让他进去,舱内的冷气瞬间驱散了外面的暑气。 谢醒刚坐下,目光便落在了一枚戒指上。那戒指静静卧在丝绒托盘里,仿佛沉淀了几个世纪的光阴。 戒面是鸽子蛋大小的墨玉,质地温润得像浸过百年晨露,光线下流转着暗哑的光泽。 细看才发现里面隐着几缕金丝般的纹路——那是家族初代掌事人用特殊工艺嵌入的,像极了族谱上盘根错节的支脉。墨玉四周镶着一圈细碎的钻石,却不张扬,反倒衬得墨玉愈发沉稳。 最特别的是戒圈内侧,刻着一行极小的古体家训。岁月将银质戒圈磨得光滑,那行字却愈发清晰,像是被无数次指尖摩挲过的痕迹——每一代继承人接过它时,都会下意识地触碰这里。 它不像寻常珠宝那般耀眼,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仿佛握住它,就握住了一个家族跨越时空的呼吸。 可不知为何,这般珍贵的徽戒,在谢醒眼里却异常刺眼。 顾叔替他系好安全带,又递过一份烫金邀请函:“家族晚宴定在后天,蕾娜夫人特意嘱咐,希望您能赏光。” 飞机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,开始缓缓滑行。谢醒指尖划过邀请函上的家族徽章,忽然轻笑一声:“他们倒比我还急。告诉她,我会准时到。” 舷窗外,跑道两旁的灯光逐渐连成金线。随着一声轻微的推背感,机身冲破云层,朝着遥远的欧洲大陆飞去。 Ps:哈哈哈醒子闻时一,顶级过肺!谁懂这种拥抱的安全感↖(^ω^)↗ 舞会前夕 车子驶过蜿蜒的林间公路,浓密的梧桐叶在头顶织成绿穹。 忽然一阵开阔——铁艺大门如巨兽的双翼般展开,门楣上缠绕的鎏金藤蔓间,“温尔登庄园”五个花体字在阳光下泛着沉敛的光泽,像一枚被时光擦亮的家族徽印。 温尔登庄园,是谢醒幼时常待的地方,父亲谢道行听从老爷子的安排,把谢醒留在这里。跟着祖父定居海外。 一辈子手段狠辣,游走于黑白之间的老爷子,把谢醒带在身边培养。八岁之前的他,在祖父的教导下,已经熟知各种枪的型号和打法。 他天赋极高,是祖父捧在手心,寄予厚望的下一任继承者。 庄园的后山,是祖父为他精心准备的狩猎场地。幼时的他,内心很是抗拒触碰那冰冷的枪托,黑漆漆的枪筒里是看不穿的深渊。 他不明白,刚刚还在跳跃于树枝间,捧着准备过冬榛子的小松鼠,是那么自由自在,却要在祖父的命令下,成为枪下的亡魂。 低头饮水的角马,不急不慢的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身躯,棕色的衬托显得那盘根萦绕,向上生长的牛角格外粗壮。殊不知,它也将是谢醒今天训练名单里的一个。最终成为一发毙命的死物。 在祖父眼里,那不过是个会移动的靶子。可在幼时的谢醒看来,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。 但谢醒只能顺从。 是因为反抗而被关入禁闭的惩罚,还是被祖父命令的人给生生打服的屈从,是因为亲眼见到自己射死了母亲清醒时送给他的小猫,还是在麻木与逼迫间享受到了猎物濒死前挣扎的快感。 谢醒攥紧了拳头,为什么又回到这个地方!为什么不能和这里的一切断开!个个都是披着华贵衣服的疯子,盘根错节的尊卑关系,虎视眈眈的觊觎那最高的王位。带着“亲切”的笑颜和高人一等的体面,做着令撒旦都垂泪的恶事。 但……自己又能好到哪去呢?身上留着谢家一样的血,干着同样的勾当。想到这,谢醒自嘲的轻哼了一声,肮脏的经历让他再难拥有正常的情感。 思绪拉回,车子缓缓驶入铺着青石板的车道,车道缝隙里冒出细碎的白车轴草。 左侧是修剪成几何形状的紫杉树篱,像沉默的卫兵列队延伸;右侧的草坪修剪得如同天鹅绒。 远处几匹枣红色的马正低头啃食,脖颈上的铜铃偶尔叮咚一声,在寂静里荡开涟漪。 往前驶过一座白石拱桥,桥下的人工湖泛着绸缎般的蓝,几只白鹭掠过水面,翅尖划开的纹路恰好倒映着对岸的主建筑。 那是一栋浅灰色的宅邸,尖顶直戳云层,雕花窗棂里透出暖黄的光,仿佛将几百年的暮色都拢在了玻璃后面。 墙面上爬满了深绿的常春藤,却偏在廊柱顶端留出簇新的石雕花纹——是衔着花环的天使,羽翼的弧度被雨水冲刷得圆润,却依然能看出最初凿刻时的凌厉。 车子在环形喷泉前停下,水柱在阳光下碎成金粉。抬眼时,正望见门廊下两盏黄铜吊灯,灯罩上的花纹与大门的铁艺遥相呼应,像一场跨越了庭院的默语。 风穿过拱券,带来远处玫瑰园的甜香,混着湿润的泥土气息,让这满目的庄重忽然有了几分柔软的褶皱。 主楼的大门缓缓打开,露出蕾娜夫人精致的身影。 她穿着酒红色丝绒旗袍,领口滚着一圈珍珠边,耳坠是鸽血红宝石,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衬得她笑容越发雍容。 看见谢醒,她立刻扬起热情的笑,眼角的细纹被精心掩饰,语气亲昵得仿佛真是疼爱侄子的长辈。 “醒儿可算来了,”蕾娜快步迎上来,虚虚扶了下他的胳膊,指尖带着微凉的香水气,“你爷爷念叨好几遍了,说就等你开席呢。快进来,外面风大,仔细着凉。” 谢醒微微侧身,避开她的触碰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意,声音平稳:“劳烦叔母等了。”他目光扫过她旗袍上绣着的金线牡丹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叔母今天这身真好看,金线绣得很精致。” 蕾娜笑得更开怀了,抬手轻抚鬓角:“就你会说话,还是去年在巴黎定制的,想着今晚人多,穿件亮色的热闹。”她引着谢醒往里走,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,映出两人交迭的影子,“你爷爷也在里头呢,早上就问你到了没,可见多疼你。” 刚走进客厅,就听见里间传来拐杖顿地的轻响。谢老爷子穿着深色西装,由佣人扶着走出来,看见谢醒,浑浊的眼睛亮了些,板着的脸柔和了几分:“回来了。” “爷爷。”谢醒上前半步,微微躬身,姿态恭敬。 老爷子点点头,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圈,最后落在他西装领口:“这身行头不错,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年轻人顺眼。”他顿了顿拐杖,看向蕾娜,“让厨房把醒酒器备好,我跟醒儿喝两杯。” 蕾娜连忙应着:“早就备好了,您上次点名要的那瓶Chardonnay。”她话锋一转,笑着看向谢醒,“对了醒儿,今晚后厅安排了舞会,你年轻,多跟同辈走动走动,尤其是你小时候在这玩的小姑娘Hubris(禾蕊丝),她今天……” “舞会就不必了。”谢醒打断她,语气依旧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我等下还要跟爷爷汇报其他的事,怕是抽不开身。”他看向老爷子,眼神诚恳,“爷爷,您看?” 老爷子哼了声,“其他的事不着急汇报,那舞会必须参加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。”他拄着拐杖往里走。“晚会结束后,我们一家人聚聚,有重要的事商议……” 蕾娜看向谢醒,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。被拒绝的谢醒并没有说什么,只有熟悉的人知道他眉眼间隐忍着的怒气。 久经健谈的蕾娜当然看得出,随即又恢复如常,笑着说:“你父亲晚些会到,允儿在屋里,你们去说说话吧,我先去准备啦……” 谁更合适? 水晶吊灯的光芒淌过谢醒的深灰色手工西装,羊毛混纺的面料泛着低调的光泽,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星空表在光影里流转着细碎星芒。 他刚走进谢家老宅的宴会厅,侍者便躬身接过他搭在臂弯的羊绒大衣——那是意大利裁缝耗时三个月的作品,领口处恰到好处的褶皱衬得他肩线愈发挺拔。 厅内早已衣香鬓影。谢家长辈们身着定制西装与长裙,盘扣与珍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;旁支的年轻人则多选择高定礼服,丝绒西装的光泽与缎面长裙的垂坠感交织,连碰杯时水晶杯壁相撞的脆响里,都透着经年累月的矜贵。 “Caspian!” 禾蕊丝先叫了声谢醒的英文名,随即又换上亲昵的称呼——“谢醒哥哥。” 清甜的声音自身侧响起。谢醒转头,望见一个依稀熟悉的身影。藕粉色高定礼裙衬得她肌肤胜雪,颈间粉钻项链随动作轻晃,正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出的孤品。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,眼角微微上挑,藏着精心设计过的妩媚。 “Hubris。”谢醒颔首,语气平淡无波,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便移开,落向远处正与人交谈的长辈。 禾蕊丝却往前凑了半步,香槟杯在指尖轻转,声音压低些,带着撒娇的意味:“我刚还跟妈妈说,好久没见谢醒哥哥了,你比以前更清俊了呢。” 她眼波流转,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西装口袋露出的丝巾一角——那是爱马仕限量款,与她今天的手包恰好同系列,是她特意让母亲打听后准备的。 谢醒终于正眼看她,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他睫毛很长,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语气里带着礼貌的疏离:“禾蕊丝小姐过奖了。倒是你这条项链,很衬肤色。” 他刻意加重了“小姐”二字,禾蕊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随即又扬起更甜的笑:“谢醒哥哥喜欢吗?我爸爸说……” “喜欢谈不上。”谢醒打断她,声音依旧温和,却像裹着层冰,“毕竟,我对别人精心准备的‘巧合’,一向没什么兴趣。”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,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。禾蕊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大半,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粉钻项链的光芒此刻竟显得有些刺眼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任何辩解都多余。 谢醒微微颔首道别,转身走向长辈们。黑色西裤线条利落流畅,背影挺拔得像株疏离的青松。 禾蕊丝望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与长辈们颔首交谈,侧脸在灯光下愈发冷硬,才后知后觉地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——那是被彻底看穿、又被礼貌踩碎所有心思的难堪。 宴会厅的音乐仍在继续,水晶灯光芒依旧璀璨,只是笼罩着禾蕊丝的光晕里,忽然多了丝难以言说的滞涩。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雕花长桌上,杯盏交错间,晚宴气氛一派融洽。禾蕊丝端坐在谢老爷子身侧,藕粉色礼服衬得她温婉得体,时不时看向主位旁的谢醒,目光里带着雀跃。 谢醒却显然心不在此,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红酒杯,思绪早已飘向遥远大陆的另一端——时一现在在做什么? 他对身旁禾蕊丝几次欲言又止的搭话,只淡淡应着“嗯”或“还好”。 坐在对面的蕾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刚想开口打圆场,就见老爷子轻咳一声,端起茶杯抿了口,慢悠悠道:“禾蕊丝这孩子,我是看着长大的,知书达理性子稳,家里长辈都喜欢。”他特意抬眼扫过谢醒,“不像某些年轻人,整天不着调,身边要是有个这样的姑娘管着,也能让人省心些。” 禾蕊丝脸颊微红,低下头轻声道:“谢爷爷过奖了。” 谢醒终于收回目光,扯了扯嘴角没接话,反倒转头对侍者说:“再给我来杯威士忌。” 蕾娜赶紧笑着插话:“爸,您还不知道谢醒吗?他就是慢热,对谁都那样。再说年轻人谈恋爱,不都讲究顺其自然嘛。”她给禾蕊丝夹了块鱼,“你别介意,谢醒对着我们这些熟人也常走神,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。” 老爷子眉头微蹙,又笑道:“前阵子听你伯伯说,想给蕊丝介绍对象,被我拦下了。我说咱们谢家就有合适的年轻人,何必舍近求远?”他放下茶杯,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,“醒儿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 谢醒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,杯壁的凉意压不住心头的烦躁。他抬眼看向老爷子,语气听不出波澜:“是啊爷爷,谢家还真有合适的人选,弟弟谢允就不错。”说着,他用余光扫了扫一旁的谢允。 谢允的父亲,是当年老爷子在德国被一个日耳曼女人算计留下的种。那女人的脸,像极了老爷子已故的爱人。一夜情后竟有了私生子,老爷子清醒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本无多少感情,可日渐长大的孩童还是激起他几分关心——那种夹杂着恨与怜惜的矛盾,一直隐匿在这庞大的家族里。 世子与次子,嫡孙与次孙。尊卑有别的谢家,规矩从来不容逾越。 直到老爷子的私生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,谢允这个孙子才在老爷子丧子之际,触发了他的舐犊之情,被接到温尔登庄园同住,一同前来的还有谢允的母亲蕾娜夫人。 谢醒语毕,满桌目光瞬间聚向谢允。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,脸上的笑意僵住——他与谢醒向来疏远,此刻突然被点名,像平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 谢醒却像没看见他的窘迫,继续道:“谢允比我稳重,做事也周到,与禾小姐站在一起,看着倒更登对。” 谢允喉结动了动,强扯出笑意:“哥,你这话说的。”他指尖在桌布上轻蹭,带着被冒犯的不爽,却碍于长辈在场只能压着语气,“爷爷属意的是你,我掺和什么。” “我可没这福气。”谢醒转着酒杯,尾音轻挑,“感情的事勉强不来,谢允说不定愿意呢?” 谢允脸上的热度往上涌,尴尬与不快搅在一起,让他指尖发紧。他瞥了眼老爷子沉下来的脸色,含糊道:“这种事哪能乱说,哥你就别打趣我了。” 老爷子重重放下茶杯:“谢醒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蕾娜赶紧打岔:“哎呀,谢醒肯定是开玩笑呢!他就是不想听爷爷念叨,才故意转移话题。”她给谢允使了个眼色,“谢允你也别往心里去……” 谢醒没接话,仰头灌了口威士忌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嘲弄。 谢允垂下眼,盯着餐盘里的菜,只觉得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——他和谢醒的关系本就微妙,经这么一闹,更添了层说不清的隔阂。 谢醒瞥了眼身旁正假装专注用餐的禾蕊丝,只觉得这场晚宴漫长又乏味。 视频Playh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尽,时一裹着宽大的浴巾从里面出来,发梢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滑,没入浴巾边缘。 她皮肤本就白,被热水蒸得泛着层粉,像刚剥壳的荔枝,透着水润的光泽。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眼尾带着点水汽氤氲出的红,看起来格外软。 她刚擦了擦手,手机就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,屏幕上跳跃着“谢醒”两个字。时一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接起,声音还有点发闷:“喂,醒哥……” “去哪了?”谢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点被冷落过的沉,却又刻意放柔了些,“打了四个电话都不接。” 时一捏着浴巾边角,小声解释:“我……我在洗澡,没听见。” “洗这么久?”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,时一却莫名觉得有点紧张,“从九点半到现在,一个小时?” “嗯……头发长,吹了好久。”她踮着脚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,“对不起啊,没及时看手机。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,温柔得像羽毛搔过心尖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:“下次洗澡前,给我发个消息。” “哦……好。”时一乖乖应着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湿漉漉的发尾。 “今天晚上做了什么?”他又问,声音懒懒散散的,“放学就回家了?” “对呀,”时一赶紧报备,“我今天去上学了,嘿嘿还有了一个新同桌,放学和她一起走的,然后就回家了。阿姨给我切了水果,吃完就去洗澡了……” “同桌是男生还是女生?”他打断她,语气平淡,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。 “女生呀,陈重阳还安排我和她一起值日呢。”时一赶紧补充,生怕他多想。 “嗯。”谢醒应了一声,顿了顿,又说,“头发擦干了吗?湿漉漉的睡觉会头疼。” “在擦了……”时一拿起毛巾,胡乱擦了擦头发。 “乖,”他的声音放得更柔,却像一张无形的网,轻轻裹住她。“以后不管做什么,都告诉我一声,好不好?我会担心。” 这话说得温柔,时一却听出了里面的强势。她知道他的占有欲,也习惯了事事报备。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有点被束缚,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甜。她小声“嗯”了一下:“知道了。” “那……今天有没有想我?”谢醒声音沉闷,仿佛染着情欲。 “嗯嗯……特别想醒哥!” 时一听着那边的声音,有些噗呲噗呲的水声,和谢醒微喘的出气,低音炮的音质一呼一吸。很熟悉……难道真是这样吗? “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,宝宝! 时一不知说明,“嗯嗯”她乖乖打开了视频,把手机立好,放在桌子上。 已经结束晚宴的谢醒,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,视频里,他嘴角咬着上衣的边角,坐在电脑桌前。 视线往下,是清晰却不夸张的腹肌线条。不是那种虬结的块状,而是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。 每一寸肌理都利落分明——腹直肌形成工整的沟壑,两侧的腹斜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勾勒出流畅又充满爆发力的弧度。 皮肤白得晃眼,却因为常年锻炼透着健康的光泽,让那些深浅交错的肌肉线条更立体。 时一羞红了脸,更甚的是看到了他用力上下窜动的手。粗壮的鸡巴硬挺挺的立在屏幕中央,攀附的血管绞在棒身上。婴儿臂大小的粗细,每次捅的她又痛又爽,无论看多少次,时一都觉得夸张。 “把衣服脱掉。”谢醒命令着。 “冷……”她想用这个理由回绝。 谢醒轻哼了一声,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“呵,说谎话的孩子可要被我回去打屁股哦。”谢醒语气加重了几分,“你家的空气恒温系统什么时候关过?” 时一没了办法。“整天就做些不听话的事!” 解开胸前的纽扣,白花花的奶子露了出来,一星期前被谢醒抓得面目全非的奶子,又恢复成弹嫩可口的样子,如果不是隔着屏幕,他真想趴上去吸个彻底。 “裤子也脱掉!” 女孩稚嫩的香体摆在自己眼前,晚宴上的隐忍与不悦在此刻烟消云散。刚刚出浴的她,带着热水浸过的粉气。两腿之间的秘密若隐若现。 挺立的鸡巴又涨大了一圈,手上的速度也逐渐加快,上部的小孔吐出潺潺湿滑的液体,使得撸的手势更快捷了。 “一手揉你的奶子,另一个扣自己的小穴,会吗?”时一有些羞耻,那是……那是……不可以的,好羞耻。扭捏的神情被谢醒犀利的眼神驳回。“快点。” 时一扒开了纤细的双腿,中间的花苞被剥开,阴蒂还没有经受刺激而挺立,只是被层层细肉夹在中间。被开发过的小洞,在呼吸的作用下,一张一合。勾引得谢醒骂了一声艹。 这个洞的美味只有谢醒知道,紧实的肉壁里仿佛有一万张小嘴,吸的谢醒的肉棒难以退缩,电刺的爽感从脊椎传入大脑,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射上一发。 时一乖乖照做,先是一根手指试探着深入花径,入体的异物感,让时一很不适,平坦的额头也皱了起来。但她不敢松懈,眼角已经有些红了,紧接着又伸进去一根。 谢醒注视着那被两根手指就塞得满满的肉洞,喉咙上下咽了咽,一些淫液在时一一进一出的抽送下,带了出来。 “留了好多水,醒哥,好奇怪。”时一的眼角更红了,身上的手也没停,奶尖被她拨动的耸了起来,丝丝快感从小腹传来,又紧又热。 谢醒有些后悔,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再肏一次? “那是时一宝贝发情了,真是个小骚货” “我……我不是,不是骚货……” “那你是什么,只用手指就捅的水流不止,还不承认吗?” 时一被逼急了,可下面真的好奇怪,手都有些酸了,还是没有那种感觉。“呜呜呜啊~醒哥里面好奇怪,好痒啊,呜……” “哭什么,我教你,把手放在上面的阴蒂上,来回拨弄,可以做到吧?” 时一被这种不知所谓的情感冲昏了头,好像无法思考了,她乖乖照做,手指攀上了那肉缝间的花蕊,轻轻用手碰了碰,敏感的身体就传来了快感。 她身体抖得不像话,谢醒笑出了声“还说不是骚货?” “不是…不是的…我不喜欢这个……醒哥,我受不了了啊……” 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,腿心间的嫩肉,被玩弄的一片水润。谢醒看红了眼“叫我的名字!时一,叫我的名字!” “不许停,按我说的做,再快点!” 淫水流了满手,绵绵不断的快感袭来,被原始欲望支配的她喊着谢醒的名字。 “谢醒…醒哥啊…呃爽,好奇怪谢醒……谢醒,谢醒…啊啊啊!” 一柱水流泵了出来,双腿不受控制的抽搐,括约肌有规律且猛烈的伸缩着,眼神失焦的时一瘫倒在床上,眼前的灯光模糊一片。 谢醒也在时一娇滴滴的音色和喘息下缴械投降,浓稠的白液,喷射在屏幕上,正好对着时一那敞开的穴口。还一副涩情的画面。 “哈哈~”谢醒笑出了声,爽意直冲大脑,“你很有天分啊时一,以后自慰只能叫我的名字,知道了吗?” 传来的声音,拉回时一的理智,她朝镜头笑着“嗯嗯,知道了……醒哥。” “我爱你,时一。”屏幕上的那张小脸粉嫩可爱,爱到骨子深处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丢掉。 “晚安喽!我的宝贝”谢醒最后说,“明天早上醒了,给我发消息。” “好,晚安。” “晚安,宝贝。” 挂了电话,谢醒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合照,点了支烟,将颈靠在椅子上,轻轻吐口气。白烟便向上飘起。 切换了页面,陈重阳发来的关于时一一天的简讯。谢醒细细查看,与时一的回答并没有区别。他才安心地弹了弹烟灰,转身上床睡觉。 Os:连更三章,不活了吗 \^O^/ 羞耻的痛恨 时一攥着书包带僵在教学楼拐角,心脏还在为迟到狂跳,像揣了只乱撞的雀鸟。 管家的车刚悄无声息滑出校门,她低头看表,第二节课已溜走大半,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撞在墙壁上的回声。 昨夜被谢醒折腾到后半夜的记忆猛地窜上来。 细嫩的肌肤还残留着被过度抚弄的酸胀,可那停不下来的快感,曾让她失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。 “骚货”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,扎在时一心口,羞耻感烧得她耳根发红。家教森严的环境里长大的她,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爸爸眼中乖巧女儿的反面——被谢醒调教得稍一触碰就情难自已,甚至沉溺在那羞耻的兴奋里。 第一次,她对这样的自己生出尖锐的痛恨,眼角泛红时,自闭症带来的封闭外壳仿佛裂开细缝,让她第一次清晰地触摸到“自我”的轮廓。 深吸一口气正要迈步,一阵钢琴声顺着半开的窗户漫过来。不是练习曲的规整节奏,倒像月光淌进湖面,音符轻飘飘荡开,又被下一个和弦稳稳接住,温柔里藏着股清亮,听得人心里发颤。 她的脚步像被钉住了。音乐教室的百叶窗漏着道缝,时一鬼使神差地凑过去,一眼就看见坐在钢琴前的夏应京。 阳光斜斜切过他的侧脸,把下颌线照得像用刀刻过般清晰。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落,快时像穿林的风,慢下来又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,连微微扬起的嘴角都跟着旋律起伏。周围同学的低语、翻书声,全被琴声筛成了模糊的背景。 这副样子太耀眼了。 时一忽然觉得眼眶发潮——她想起阁楼上那架落了薄尘的钢琴,想起妈妈坐在琴凳上时也是这样,背挺得笔直,指尖落在琴键上时,整个人像被光裹着。 那时候妈妈总说:“弹琴要像说话,得让听的人懂你心里的意思。” 可后来,琴盖被合上,布罩落了下来,妈妈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。 夏应京的手指忽然带起一串轻快的跳音,像忽然绽开的花。 时一盯着他专注的眉眼,心里翻涌的情绪忽然有了形状——是羡慕,又不止是羡慕。 她像看到一本封面熟悉却没读过的书,明明知道里面或许藏着会让人心疼的故事,却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,看看那流畅的旋律里,到底藏着怎样的世界。 钢琴声顿了半拍。夏应京的指尖悬在琴键上,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时一的目光比刚才更沉了些,像带着点湿漉漉的温度,轻轻落在他后颈。他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谁。 “怎么停了?”旁边有同学问。 “没什么。”夏应京垂下眼,指尖重新落下,和弦比刚才更饱满了些。 他没回头,却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还在,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。心里忽然有点痒,像被羽毛轻轻撞了一下,连琴声里都多了点自己没察觉的雀跃。 时一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指尖攥得更紧了。阁楼的钢琴,妈妈的背影,眼前这个在琴键上发光的人,忽然在心里缠成一团。她第一次觉得,这个总是安安静静的男生,好像藏着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。 一曲终了,时一回到教室,糯糯地喊了声“报告”。讲台的老师见到迟到的她,脸上没什么波澜——她的特殊情况和家庭背景,让他不愿多做置喙。 放下书包后,同桌许愿递来上节课的笔记,“给你留着呢”,笑着眯起的眼睛,让时一感受到久违的温暖。 时一扭头,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夏应京的座位,空着。此刻她的心思还停留在他弹琴的模样上。 同为夏应京同桌的陈重阳,眼神复杂地捕捉到时一的举动,随即露出惯有的痞气,压低声音从后面凑过来:“欸~一一你今天怎么迟到了?嘿嘿,谢醒给你打电话了吗?”他全不把讲台前的老师放在眼里。 时一侧过身子,她没这份胆量,小声回复:“下课再说吧……” 刚下课,夏应京就拎着瓶水从音乐教室回来了。没等陈重阳开口,他先伸了个懒腰:“哎呀!不用上课就是爽!” “哼~亏你说的出来,整天逃课,也不带着我。”陈重阳嘟着嘴抱怨。 “音乐老师点名要我去,我也没办法啊。” “呦呦呦!未来的大钢琴家。” 夏应京的目光落在时一背对着的身影上,一瞬也没挪开。时一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 “时一,你还没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呢?”陈重阳转了话题。 他的座位能看见时一从校门口进来,可校门口到班级不过几百米,竟走了半个小时?夏应京也竖起了耳朵。 时一直来直去,很少撒谎,此刻却有些语塞:“就是……就是昨天睡太晚了,然后过来的时候,听到了有人弹琴……就听了一会儿。” 说到“睡的太晚”,昨夜失控的片段又闪回脑海,心虚混着羞耻,让她指尖微颤。 夏应京的眼神瞬间亮了,面颊泛起浅红,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弯起。 “哈哈哈该不会是,听的夏应京弹的吧!”陈重阳促狭地笑。 “嗯嗯,他弹的很棒!”时一脱口而出,嘴角挂着由衷的笑意,全然没有男女同学间的忸怩。那和妈妈一样闪闪发光的样子,让她挪不开眼。 同桌许愿用手肘碰了碰她,“行了行了,可别说了,再说夏应京的脸都红成猴屁股了。” 夏应京刚喝进嘴里的水猛地呛了一下。陈重阳在他耳边低笑:“你小子艳福不浅啊。” “滚。”夏应京有些不好意思,眼底却漾着笑意——他忽然觉得,这个总是安安静静的女生,其实很独特,也很可爱。 “感兴趣的话,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社团?”夏应京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海报,上面印着社团简章,一架钢琴赫然立在中央。 时一的心猛地一跳。妈妈还在时,她总趴在钢琴边看妈妈弹琴,指尖偶尔被妈妈握着落在琴键上,那冰凉又温暖的触感,是童年最清晰的记忆。可谢醒会允许吗?爸爸会同意吗?拧巴和纠结像藤蔓缠上心头,让她整个上午都没法集中精神。 直到晚上,手机屏幕亮起,谢醒的消息弹了出来。 说谎的感觉 窗外的天光正一寸寸地沉了下去,墨色的天空上升起了几点繁星。 时一蜷在书桌前的转椅里,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。 聊天框里谢醒的消息还亮着——“这边的事情还比较多,恐怕要多待一阵,具体多久不好说,你自己在家乖乖听话。”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托了一下,带着点隐秘的雀跃往上飘。 不用每天早晚被他盯着,不用时时刻刻感受到背后那道审视的目光,更不用在出门前被盘问去向…… 自由像漏进缝隙的风,悄无声息地漫进四肢百骸。 但这点高兴只能藏在喉咙里,连嘴角都不能扬起半分。 她飞快地敲字回复,语气乖巧得像精心打磨过的玉:“知道了醒哥,你放心吧,我会好好听你的话,绝不乱跑。”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,她听见客厅里阿姨在走廊走路发出的脚步声。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,开始汇报今天的行程。 像过去无数个日子一样:“早上背了单词,中午和同桌吃了番茄牛腩,我没有喝碳酸饮料,下午做了一张数学卷子,刚才把房间整理了一下。” 每一个字都真实得无可挑剔,却又像隔着层磨砂玻璃,把那些真正鲜活的部分都藏在了后面。 谢醒的回复来得很快,几乎是秒回:“嗯,做得不错。” 时一松了口气,刚要把手机塞回口袋,新消息又跳了出来。 这次是一行简短的文字,白底黑字,却像突然炸响的惊雷,在她眼里劈出一道白光——“今天学校有什么活动吗?” 指尖猛地顿住,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。时一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薄汗,连呼吸都漏了半拍。 她下意识地瞥向桌角的书包,粉白拼色的的包身微微鼓起,最外层的口袋里,正躺着一张夏应京给的钢琴社招新海报。 开学报道那天,夏应京拦住她,笑着给她介绍她学校里的钢琴社,那时她的心里就有些新奇。 而仅因自己笑了笑,就被他残忍带回,扇了巴掌。还生生挨了操。谢醒发了好大一通火。一字一句地说:“时一,我不会允许你参加这些抛头露面的活动。” 那语气里的压迫感,让她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颈发紧。 聊天框里的文字还在刺着她的眼睛。 谢醒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?他不是在柏林吗?难道有人跟他通风报信? 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乱撞,像被惊飞的鸟雀。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,迟迟不敢落下。 说没有?可谢醒向来消息灵通,万一他已经知道了呢? 说有?那他一定会追问是什么活动,到时候该怎么解释?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手机屏幕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。 时一的手心全是汗,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颤。她看着聊天框上方“正在输入中”的提示一闪而过,心也跟着揪紧了。 就在这时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出谢醒的名字,后面跟着两个字:视频。 时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,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 她慌慌张张地按了接听,手指都在发抖。屏幕亮起,谢醒的脸出现在画面里。 他在自己的卧室里,背景是干净的白色墙壁,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脸上,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 谢醒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。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“怎么不回消息?”他开口,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点电流的杂音,却依旧清晰地敲在时一的心上。 时一飞快地低下头,避开他的目光,拨了拨耳边的碎发,声音细若蚊蚋:“刚……刚才阿姨给我拿牛奶,我去开门了,没看见。” 这个借口在心里盘桓了千百遍,说出来却还是觉得底气不足。 她能感觉到谢醒的目光正透过屏幕,紧紧地锁在她脸上,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 “是吗?”谢醒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只是那笑意淡了几分,“那正好,我问你,今天学校有活动吗?” 他又问了一遍,和刚才文字里的问题一模一样,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。 时一的心跳得更快了,像有只鼓在胸腔里咚咚作响。 她不敢抬头,只能盯着屏幕角落里自己模糊的影子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。 “没……没有啊,”她的声音有些发虚,“就是正常上课,没什么活动。” “是吗?”谢醒拖长了语调,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,“可我怎么听说,你们学校今天有个挺热闹的活动?” 时一的心猛地一沉,像坠入了冰窖。 他果然知道了!她强装镇定地抬起头,眼神却有些闪躲:“你听谁说的?没有的事。” “哦?”谢醒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那可能是我记错了?。”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,时一刚要松口气,却听见他又问:“那你今天放学回来,书包里装了什么?”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,在时一脑子里轰然炸开。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下意识地把书包往身后挪了挪,动作却因为慌乱而显得格外明显。 “没……没什么啊,”她的声音微微发颤,“就是课本和作业,还有……纸巾之类的。” “是吗?”谢醒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书包上,眼神锐利如鹰,“我怎么看着不像呢?” 时一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,她慌乱地转移话题:“醒哥,你最近怎么样啊?柏林冷不冷?你有没有好好吃饭?” “我问你话呢,”谢醒打断她,语气里的威严又重了几分,“书包里到底装了什么?” 时一被他问得无计可施,心里的委屈和恐慌一下子涌了上来。 她猛地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带着点倔强和不服气:“你怎么老问这个?我不是小孩了,你怎么还查我书包?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?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每次谢醒逼得太紧,她就用这招对付他。 谢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眼神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锐利:“我没有监视你,学校的校园群里发的,我看到了。” 时一愣住了,她怎么忘了,谢醒总有办法渗透进她的生活,无论是学校的群聊,还是她的朋友圈。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,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。 “你这么不想回答,是有什么瞒着我吗?”谢醒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每个字都像敲在时一的心上,“嗯?” 最后那个“嗯”字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,让时一再也撑不住了。 她咬着嘴唇,犹豫了几秒,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,慢吞吞地把书包拿到身前,从最外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报名表。 “艺术设计大赛” 他看着镜头里的文字,念了出来。 “就是这个,”她低着头,声音小小的,“一个艺术设计大赛,是积木公司和我们学校合作办的,围绕星空主题,无图纸拼搭,看谁的作品最有创意。” 她把报名表继续举在屏幕前,小猫似的露出水灵灵的杏眼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醒的表情。 见他没说话,又赶紧补充道:“我觉得挺有意思的,就想参加试试。我怕你生气,所以没敢告诉你。” 她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恳求的目光:“醒哥,求求你了,让我参加吧,你知道的,我从小就喜欢积木,我保证不会影响其他的。” 谢醒看着屏幕里那张充满期待的脸,又看了看那张报名表,眉头微微皱起,语气生硬:“不行,我说过,不准你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。” “可是,这个不是乱七八糟的活动啊,”时一急了,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,“这是关于艺术设计的,可以锻炼我的创造力,还有奖金拿!对学习也有好处的!” “我说不行就不行,”谢醒的态度很坚决,“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学校吗?现在上学了,就关注学业,其他的什么都别想。” “醒哥……”时一拉着长音,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撒娇,“你就答应我吧,就这一次,好不好?我真的很想参加。” 她不停地恳求着,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看起来娇滴滴的。 谢醒看着她那副模样,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,但还是没有松口。 时一见软的不行,又开始硬磨:“醒哥,你要是不答应我,我就不吃饭,不睡觉,也不学习了……” “你想挨打了是不是?” 时一立刻闭了口,眼眶里又蓄满了泪 谢醒曜石黑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,闪了一瞬,像是思考什么事情,晦暗深涩,令人琢磨不透。时一看着他不说话,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。 谢醒被她缠得没办法,看着屏幕里那张倔强又带着点可怜的脸,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好吧,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 “真的吗?”时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有钻石在里面闪烁,“谢谢醒哥!你真好!” 她高兴地把报名表放下,又对着屏幕甜甜地笑了笑。 谢醒看着她那副开心的样子,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浅浅的幅度。 挂了视频电话,时一还沉浸在喜悦中。 她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。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飞快地跑到书桌前,把放在书包里的钢琴社海报抽出来,小心翼翼地藏进了抽屉最深处,生怕被谢醒发现。 做完这一切,她靠在书桌旁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心脏还在砰砰直跳,既有成功骗过谢醒的刺激,又有一丝小小的愧疚。 原来说谎是这种感觉,有点紧张,有点刺激,还有点莫名的兴奋。她甚至觉得,这种叛逆的感觉,好像还不错。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,路灯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 时一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的夜景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 她知道,谢醒是为了她好,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。有时候,她也想挣脱那些束缚,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。 这种偷偷摸摸的叛逆,像一颗小小的石子,在她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。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是坏,只知道此刻,她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兴奋和期待。 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器材室的门虚掩着,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在积灰的地板上投下一道亮带。 陈重阳背靠在铁制的课桌上,烟灰色的发梢被汗水濡湿,几缕贴在额角。他微微仰着头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“呃……含深点,没吃饭吗?” 身下的女人跪在地上,肿胀的鸡巴径直捅进了她的嘴里。惊人的尺寸,撑得她嘴角破裂。 如瀑的墨色长发被陈重阳握在掌心,指缝里溢出发丝,靠着自己的力度掌控着口交的速度。 小臂的肌肉绷紧,一前一后的抽动,伴随着湿滑的口水,在空旷的器材室里激起噗呲噗呲的搅拌声。气氛暧昧旎旖。 爬满青筋的棒着上沾满了口水,阳光照在上面,透出明晃晃的金光。“啊……慢…慢点……”女孩的喉管一直火辣的刺痛,嗓子要被捅穿。 “闭嘴!吵死了。” 说着陈重阳发狠的往食道里面又捅了几分,将呜咽声堵得死死地,被食道裹挟的爽劲儿,让陈重阳站不住脚。 此刻的他一改从前嬉皮笑脸的痞样,眼神里装满狠劣,恨不得将两颗蛋也全塞进去。 “怎么那么会口呢?嗯?”陈重阳勾起嘴角,伸手把额前垂下的发丝捋了上去。清冷的容貌上爬上了几抹红晕。 那女生已经微微向上翻起了白眼,止不住的干呕,收缩的食道挤压着棒身。爽得他发出低沉的闷哼。 陈重阳的手劲加快,不顾身下人的死活,不停的晃动着结实的腰身,来回冲刺,最终在女孩纤细的食道里射出满满一发。 松开了手中的头发,女孩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地,粘稠的精液卡在喉头,无法呼吸,她控制不出的咳嗽和干呕。 陈重阳蹲在她面前,从口袋里甩出一沓红灿灿的票子,扔在了她起伏的身上 “口得不错,啧,就是话太多了。”说着,他握着肉棒,在她柔顺发亮的秀发上蹭了个干净。享尽了凌辱的快感。 细碎的咳嗽声还没有停止,就看见陈重阳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女孩识相的闭上了嘴。 门外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个女孩慌乱的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没看到你,不好意思撞到你了。” 声音很轻,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,陈重阳挑了下眉,没动。听着声音这么熟悉…… 门外的时一确实慌了神。手里拿着个单子,那是全班最后一张没交的报名表,她不想麻烦同学帮忙转交,只能趁着午休自己往教务处跑。 可教学楼像座迷宫,拐着拐着就迷了路,刚在走廊拐角撞上个人,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。 “你长眼睛干什么用的?”被撞的女生声音尖利,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。 时一抬头,对上双盛着怒火的眼睛。是廖谨言。 时一好像在校园表白墙上见过。同桌许愿说她总是穿着最新款的鞋子,说话时下巴抬得老高。是出了名的跋扈,不好惹。 更让时一心头发紧的是,廖谨言看她的眼神,像在打量什么碍眼的东西——她认得自己,认得她是总跟在谢醒身边的那个时一。 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”时一往后缩了缩,把单子攥的更紧了“我在找教务处,没注意看路……” “找教务处?我看你是故意跟踪我吧。”廖谨言嗤笑一声,上下扫了她一遍,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谢醒怎么会带你这种人来学校?弱得像老鼠一样。 时一的脸瞬间涨红了。她知道自己性格内敛软弱,跟谢醒那群朋友格格不入,可廖谨言的话像针一样扎过来,让她指尖都在发抖。她攥着衣角,低声说:“我没有跟踪你,也没有……” “没有?”廖谨言往前逼近一步,走廊的阴影落在她脸上,显得格外刻薄,“没教养的东西,撞到人连句像样的道歉都不会说,你妈没教过你规矩?”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,狠狠刺进时一心里。她猛地抬起头,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:“你不许这样说!” “哟,还敢顶嘴?”廖谨言被她突然的反抗逗笑了,伸手就要去推她,“怎么?戳到痛处……” 手还没碰到时一的肩膀,就被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:“看来廖大小姐的手,除了涂指甲油,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。” 陈重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器材室门口,校服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肩上,露出里面黑色的运动T恤。 他刚整理好衣襟,烟灰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微乱,眼神懒懒散散的,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。 廖谨言的手僵在半空,看到他时脸色变了变:“陈重阳?你怎么在这?”她一眼认出了这个从国外回来的少年,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。 “学校的器材室,难道只准你廖谨言路过,不准别人待着?”陈重阳往前走了两步,正好挡在时一面前。 他个子很高,微微垂眼睨着廖谨言,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。 “不过也是,毕竟在你眼里,这学校大概跟你家后花园也没区别,想让谁滚就让谁滚,想骂谁没妈就骂谁没妈——就是不知道廖董事长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这么‘懂礼貌’,会不会请个礼仪老师重新教教你。” 廖谨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。她不怕时一,但对陈重阳却有点发怵。这人看着漫不经心,嘴却毒得像淬了冰,总能精准地戳到别人的痛处。 “我跟她说话,关你什么事?”廖谨言强撑着气势,“你少多管闲事!” “我这人就这点不好,”陈重阳掏了掏耳朵,语气漫不经心,“见不得疯狗到处咬人,尤其是咬着不会还嘴的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廖谨言气得发抖的脸,“再说了,时一好歹是谢醒带来的人,你当着我的面欺负她,是觉得我跟谢醒都好欺负?” 这话戳中了廖谨言的软肋。她心悦谢醒很久了,自然不想在他朋友面前落个欺负人的名声,更不想被陈重阳抓住把柄传到谢醒耳朵里。 她狠狠瞪了时一一眼,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分明在说“你给我等着”,然后跺了跺脚,转身气冲冲地跑了。 走廊里终于安静下来。 时一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双手紧紧捏着报名单,肩膀微微发抖。刚才的勇气像是被抽走了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 “哭什么?”陈重阳的声音柔和了点,递过去一包纸巾,“她都走了。” 时一接过纸巾,胡乱擦了擦脸,哽咽着说:“谢谢你……还有,对不起,好像给你添麻烦了。” 她更自责的是自己的软弱,谢醒总是说自己是个不省心的家伙,看来他说得没错。 刚才若不是陈重阳出来,她大概只会被骂到哭着跑开,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。 陈重阳看着她通红的眼睛,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,心里莫名软了一下。他拿过她怀里的单子,打开看了看:“教务处是吧?我顺路,帮你交了。” “啊?不用不用,我自己去就好……”时一连忙摆手,却被他按住了手。 “你知道教务处在哪吗?”陈重阳挑眉,“再迷路撞到‘第二个廖谨言’,我可不一定还在附近。” 时一被他说得低下头,小声说:“那……谢谢你。” “谢就不用了,”陈重阳把名单揣进兜里,忽然笑了笑,语气带着点戏谑,“不过这事要是让谢醒知道了,以他那护短的性子,回来肯定得找廖谨言算账,说不定还得怪你受了委屈不告诉他。” 时一慌了,急忙拉住他的袖子:“千万别告诉他!求求你了陈重阳,谢醒他……他最近很忙……而且,是我自己没用,跟他没关系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,眼眶又湿了,“我知道我很胆小,连自己都保护不了,可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……” 陈重阳看着她紧张的样子,心里叹了口气。谢醒这小子,到底从哪捡来这么个傻姑娘,受了委屈还替别人着想。 他扯回自己的袖子,语气缓和下来:“行了,不告诉他就是了。” 他转身往教务处的方向走,走了两步又回头,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时一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唉~。” 转过拐角,陈重阳从内兜里掏出手机,打开了谢醒的聊天框。发了条语音。 声音轻佻玩味:“哎!醒哥你再不回来,你媳妇就被人欺负了,嘿嘿~还好我出现及时出现,记得感谢我啊……” Caspian的犹豫 时一推开家门时,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,连带心里那点憋闷也愈发清晰。 “小姐回来了?”管家迎上来,想接过她的书包,却见时一低着头,径直从她身边走过,连脚步都没顿一下。 管家愣了愣,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,眉头轻轻蹙起——这孩子,情绪不对。 时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。 她坐在书桌前,桌上摊着的画纸空白一片,就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。 下午的那件事,她明明道了歉,对方却不依不饶,指着她的鼻子说“果然是没妈的孩子,没教养”。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,她想反驳,喉咙却像被堵住,最后只能攥着拳头,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,楼下传来开门声,是爸爸回来了。时一缩了缩肩膀,把脸埋进臂弯里。 很快,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。 “一一?”是爸爸的声音,温和又带着关切,“爸爸可以进来吗?” 时一吸了吸鼻子,刚洗完澡,头发还湿漉漉地搭在肩上,带着水汽的微凉。她起身拉开门,声音细若蚊蚋:“爸爸。” 时晏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,心里一软。 他没直接问什么,只是自然地走进来,拿起床头的吹风机:“头发湿着怎么行?会感冒的,过来,爸爸给你吹。” 时一没动,时晏便拉着她坐在床边,温热的风带着暖意拂过发间,爸爸的手指轻柔地拨动着发丝,熟悉的触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。 从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后,爸爸就是她唯一的依靠,这份亲昵是刻在骨子里的安全感。 吹风机的声音低了些,时晏才缓缓开口,语气像是闲聊:“今天在学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管家说你回来时不太高兴。” 时一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沉默了几秒,才闷闷地说:“没什么。” “真的?”父亲关掉吹风机,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他俯下身,看着女儿低垂的眉眼,“可是爸爸看你的样子,像是有心事。有什么事不能跟爸爸说呢?” 温暖的目光落在身上,那些强撑着的委屈突然就绷不住了。 时一抬起头,眼眶里蓄着的泪终于掉了下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爸爸,我是不是很差劲?” 时晏的心像被揪了一下,他伸手擦去女儿的眼泪: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 “我觉得自己好弱小,”时一吸着鼻子,声音哽咽,“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,总是让人不省心……”下午的难堪再次涌上心头,她甚至觉得,对方说的是对的。 时晏把女儿轻轻揽进怀里,拍着她的背安抚:“傻孩子,谁告诉你的?我们一一,一点都不差劲。你性格温柔,心思又细腻,爸爸一直觉得你很了不起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认真,“每个人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,这不是弱小,是成长必须经历的呀。至于别人说的话,不用放在心上,他们不了解你,爸爸了解。” 温热的怀抱驱散了心底的寒意,时一靠在爸爸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慢慢止住了哭声。 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,小声说:“爸爸,学校要办艺术设计大赛……” “哦?”时晏挑眉,语气里满是鼓励,“这是好事啊,你想去参加吗?” 时一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想试试,可是……”她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好,也怕再遇到类似的情况。 “那就去试试,”时晏打断她的顾虑,眼神坚定,“爸爸相信你。就算最后结果不好也没关系,重要的是你愿意去尝试,这就比很多人都勇敢了。” 看着爸爸眼里毫不掩饰的信任,时一心里那点怯懦渐渐消散,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。她用力点头:“嗯!”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少女带着笑意的脸上。 那些因自闭症而筑起的高墙,似乎在这一刻,又悄悄裂开了一道缝隙,有光透了进来。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暗下去时,时一刚编辑完最后一条消息。 “今天跟爸爸说了比赛的事,他很支持我。画了两张草图,有点累,准备睡觉了。你也早点休息哦。”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又隐去,聊天界面停留在她单方面的报备上。 往常这个时间,谢醒总会秒回,有时是简单的“好”,有时会多问一句“草图是关于什么的”,偶尔还会发一张窗外的夜景照片,说“刚忙完,看到月亮很圆”。 今晚没有。 时一盯着屏幕看了几秒,指尖在“再发点什么”的念头里犹豫了下,最终还是按灭了手机。也许他今天很忙吧。 她拉了拉被子,把这点莫名的空落感埋进柔软的被褥里,渐渐沉入梦乡。 柏林同一时刻,城市另一端的废弃工业区上空,夜风带着铁锈味呼啸而过。 三十层高的楼顶边缘,一道黑色身影如同嵌在混凝土里的雕塑,纹丝不动。 谢醒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作战服,面料紧贴肌肉线条,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轮廓。 裤腿收在高帮战术靴里,靴底与楼顶的粗糙水泥摩擦出微不可闻的声响。 头顶的凯夫拉头盔包裹着他的短发,护目镜推至额前,露出一双在夜色里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。 他半跪在地,左臂肘弯稳稳抵着膝盖,构成一个绝对稳定的三角形支撑点。 右手握着的M200狙击步枪泛着冷硬的哑光,枪管上的战术导轨加装了夜视瞄准镜和激光指示器,镜头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金属光泽。 枪身沉重却平衡,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密仪器的冰冷美感——碳纤维枪身减轻了重量,枪口制退器能将后坐力降到最低,而特制的0.408口径子弹,足以在三公里外精准撕裂目标的防护。 耳麦里传来电流声,祖父的得力助手蒋中净的声音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:“目标已确认,东楼三层窗口,穿棕色皮夹克的男人。 风速12米/秒,湿度60%,修正参数已上传至你的瞄准镜。” 谢醒的目光透过瞄准镜,十字准星稳稳锁在那个晃动的身影上。 镜片自动校准了风速和距离,目标的轮廓被清晰放大,连对方指间夹着的香烟火星都看得一清二楚。 他的呼吸极缓极匀,胸腔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,食指搭在扳机上,却没有立刻用力。 “Caspian,动手!”蒋中净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催促,“这是老爷子给你的机会。谢家的继承权,从来不是靠犹豫得来的。” 谢醒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。 他讨厌这种感觉——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,用别人的命来铺自己的路。 祖父说这是“考验”,是成为谢家掌权者必须跨过的血路,可他宁愿平淡的度过一生,也不愿与冰冷的枪为伴。 但他别无选择。 指尖微动,最后一丝犹豫被压了下去。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专注,仿佛与手中的狙击枪融为了一体。 瞄准镜里的目标还在与人说笑,浑然不知死亡已在三公里外锁定了自己。 “3,2,1。”谢醒在心里默数,声音低哑地通过喉震麦克风传出,“目标清除。” 扣动扳机的瞬间,几乎感受不到后坐力。子弹带着破空的闷啸,划破夜色,精准地穿透玻璃,没入目标胸口。 远处的窗口闪过一道模糊的血花,随即传来人群的惊叫声。 谢醒迅速拆卸枪支,动作行云流水,零件被逐一收入战术背包。 他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,护目镜重新拉下来遮住眼睛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。 “任务完成。”他对着耳麦说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 夜风更猛了,吹起他作战服的衣角,呼呼作响。 他转身走向楼顶另一侧的直升机停机坪,黑色身影在空旷的楼顶显得格外孤绝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感——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刀,锋芒毕露,却也藏着无人能懂的沉重。 手机在战术背心里安静躺着,屏幕暗着,免打扰的设置,看不到信息的提示。 他不知道,地球另一端的,有人带着对他的浅浅惦念,刚刚睡熟……